“跪在这里干什么”
树影婆婆,她踏着月光回到了内院,在正房门口就看到了她的心腹丫头嫣浓。这丫头不知何时回来的,这时端端正正地跪在她的房门青阶前。
嫣浓就算低着头,全身的姿态也摆出了拼死一劝的倔强看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你有这跪的功夫怎么不去叫人收拾箱笼准备搬家这地方还能住吗”
“搬家?”
听得她的这句话,嫣浓猛胎头,秀丽瓜子脸双眼瞪大,吃惊着,“姑娘,你是说”
在她主意已定的眼神里,这丫头转忧为喜欢喜得跳了起来。她飞跑回房又停在了门内,扭头看着郑归音,掩着脸着抽泣起来,
“姑娘,我以为你被那傅九给骗了!婢子还想,跪死在这里也要和姑娘您说分明。可不能再上当了!那九公子在咱们家里横着进出,他这是和咱们家结了仇。是和大公子结了死仇”
郑归音暗叹没出声,提裙上阶,小丫头一边假哭一边跟着她身边,巴巴地求着,
“姑娘,咱们另说一个好人家好不好?傅家不行的。逢紫赶回来了大公子差点被他杀了就因为有人陷害大公子和赵慧儿。傅家公子是要利用姑娘你。他没真心的。奴婢别的不怕,就怕您伤了心,要是再和三年前那样为了个许文修那般的畜生要死要活的,婢子再没脸见老爷了。”
“……”
就因为以前瞎了一回眼,现在郑家的人都不放心她自己挑夫君的眼光了?
“他未必就一定是要骗我。但娶不了我也是真的。所以何必与我相识这一场”
她苦笑微叹。
明月辉照明州城。
离郑家别院三里水路的河道上,博映风的脸半藏在了灯影里,他在自己船上睁了眼。
“卢四夫人送来的嫁妆册子,核对清楚了没有?我明天要拿去给她看。”
丁良看傅映风脸色不好,劝说道:
“公子,要不去和郑二娘子说清?郑锦文虽然和公子你有仇。但她可不一样。这回公子你只要纳她为妾,明明有大笔嫁妆到手,公子你却没要,那是因为卢四夫人想用这笔钱财拉拢公子你。”
这样的私商家底,自家公子毫不心动,这不就是对郑二娘子的真心真意?
她怎么还能在外面和赵若愚相见?
公子的脸色一看就是没有开口向她问起赵若愚的事。
“所以我才要把册子给她看。”傅映风不耐烦瞪了眼,
“现在不方便向她提亲,娶妻纳妾都不行。我让她枯守在家中等我。女子年华易逝,谁知道是三年五年?难道真要把她关到外地田庄子里去?”
丁良不吭声了。
公子不是没这个意思,只是太喜欢她所以迟疑了。
“送庄子里关着也不是不行。咱们又不是没干过……万一她嫁到张家去……”
他撇嘴嘀咕着,唯一想的就是委屈谁也决不能叫公子委屈。傅映风横眼厉色,把他吓住了。连忙陪笑道:
“公子对二娘子真心,是要娶进来做正妻的,绝不能如此,小的明白。”
“去,安排人守在郑家别院,我答应了明天早上来接她,一起去钱家吃春宴。她的船一动就要知会我,免得路上错过了。”
“是,公子放心。”
内院里,逢紫从城外赶回,跪在房里。
“姑娘,婢子亲眼看到,城外河道上除了傅九公子的人,还有傅府的三公子,四公子。他们合起伙来想把大公子杀了”
这时冯虎匆匆进门,拱手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