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哈哈大笑,他说“贱秃驴,你以为抢我徒弟,灌他内修和传他功法你就赢了吗?哈哈,他现在也有了我的内修和功法,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徒弟了。如果他因此而死,我不损失什么,若是他能活下去,你我的功法就会在他体内继续斗下去,想来真是妙哉,妙哉啊!”
渡劫瞪着血狼,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的悲愤。他知道自己已不久于人世,一切都已无能为力。
而叶尘已开始感觉不对劲,渡劫和尚给他输入炼气境一二三层内修时,虽然疼痛难受,却还不至于忍受不了。可血狼硬把他的内修输入后,他体内则开始一片混乱,有一热一冷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乱窜,冲击。
一忽儿,叶尘觉得体内温度突然升高,就像有一个火炉在他体内熊熊燃烧。温度不断爬升,他额头、身体里已是大汗淋漓,连衣服都湿了,他实在受不了,就把衣服全脱了一忽儿,他又感觉身体瞬间冰凉,身体里的火炉仿佛变成了一个冰窖,冷嗖嗖的。他把衣服都穿上了,却依然无济于事,只好四肢和身体缩做一团,冷得瑟瑟发抖。
血狼和渡劫一样都跌坐在地上,他们的距离也不远,都还有狂揍对方一顿的想法,只是经过这一天两败俱伤的打法,不但都耗尽了毕生的修为,就连有生的机体都被打残了,可以说他们两人此时已是油尽灯枯,都已是不久于人世了。
对着叶尘,渡劫是一脸的悲悯,血狼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既有好东西我不能完全拥有,也不能让你独占的意思,还有一种你不赢我也不输的平衡心态。
看着叶尘如此难受,渡劫便尽力提高声音说“孩子,如果你觉得很冷很难受,就把我刚才灌进你脑子里的功法从头到尾的练起来,要是……”
“要是发热难受了,就把我刚才灌输给你的功法练起来,”血狼接过话去,一脸的得意,“坚决把贱秃驴给你的内修打趴下去,哈哈……”
渡劫并没有因为血狼的辱骂和戏弄而否认他的回答,他又对叶尘说“对的,就是这样孩子,那一种内功不受控制,就用另一种内功压制,以后都这样。”
叶尘听了渡劫和尚的话,就搜索脑海中先前接受的功法,他记着渡劫的语音,就回放到渡劫传授功法的那一段,照着他的内修功法练起来。
看着渡劫一脸关心的样子,一旁的血狼则脸露狞笑,说“贱秃驴,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捡到宝了,却又觉得那不是自己的东西,总担心会有一天会失去它的感觉?”
听了血狼的话,渡劫先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即便是淡然的说“我有什么担心的,孩子心存善念,他不会的。”
“是吗?我怕不见得吧?”血狼哈哈一笑,又说,“只可惜我已将死去,否则我倒真的想看看,一个身具阴阳两种内修的人最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渡劫怒道“血狼,你这个魔宗妖孽,就会喜欢做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血狼又是哈哈一笑,说“贱秃驴,你有所不知,你们鉴别一个人有没有仙缘,资质好不好,是要经过鉴仙镜才能辨别的。而我们魔宗却有一种简便的灵脉鉴别方法,只要在受鉴别者的丹田气海摸一下,就能感受其五柱灵脉跳动的强度,以此来判断这人有几根灵脉,就可以知道他仙缘几何。”
“……”
血狼又说“这小孩我跟几天了,他外表虽然看起来一副呆瓜样,但总有一丝让我觉得奇怪的感觉。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诱惑,便趁着他睡着了,去摸了一下他的丹田气海,这一摸,让我居然发现他与我一样也是一个很稀少的阴性灵根者,虽然资质我还不很明白,但阴灵根还是吸引了我……”
“阿尼陀佛,怪不得你这妖孽要死缠这小施主不放。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何临死之时还要害他?”
血狼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他说“贱秃驴,你趁我受伤严重之时抢我徒弟,这也是你们佛门所该做的吗?而我传内修和功法给我徒弟又有哪点是错了?倒是你偷输内修和传功法,才让我徒弟走上了这一条绝路,你才是地地道道要害他的人!”
血狼的话,虽然让渡劫愤怒和无奈,但善良的他却也在责怪自己。他在心里一直默念着这个魔宗妖孽说得对,如果我没有给内修和传功法给这小施主,他就不会走向这条绝路……
血狼望着渡劫和尚一脸内疚的样子,顿觉一股胜利感涌上心头,心情无比的畅快,他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响切山林,仿佛是要把自己的兴奋都宣泄给这天地间了。忽然,他笑声又突然中断,再看他时,只见他慢慢向地下倒去,却已是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