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又没开赌场,凭什么算在我头上,凭什么让我处理这摊子事情。”
薛染明白,苏寒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吴开渡打伤她们,或者将她们卖给不善之人,但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成了好人,而自己始终是个生意人,而且还似乎是她的责任?
薛染愤愤不平的领着她们走向了染染当铺,边走边抱怨道。
薛家赌场。
大大小小吆喝声不断,还有六七个穿着短装人来来往往,巡视周围。
“你找二爷?”
一个短装男子上下打量一番,接着带着苏寒走下了楼下。
这是一个三层赌场,一楼乃平常赌徒,二楼比较高端,赌资要得到一点数量方才能入内,而地下室,也就是楼下,那可是专为有钱人设计的赌场。
歌舞,茶水,服务都是一流的存在。
“苏寒,你怎么来了!”
长榻上或卧或躺着各种行色美女,另一边,更是歌舞升平,与此同时,赌桌上还有几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左拥右抱着赌博。
薛阳立马起身,快速迎了过来。
“薛阳,你这赌场还挺时尚!玩累了还可以休息!”
苏寒瞟一眼长榻的衣不裹体女子,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苏寒,里面请!”
薛阳带着苏寒走进阁房,笑嘻嘻道:“我这儿可是正规赌场,那些女子虽穿的有些暴露,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卖艺不卖身,而且,等她们赚了些钱,便可离开这里,重新生活!”
“卖艺不卖身,在这种地方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吗?他薛阳乃赌场老板,以经济建设为目标,会不让她们卖身?”
苏寒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薛阳淡淡一笑,深知苏寒不相信,随即说了起来。
“你是说,这里大多数都是那些穷苦走投无路的良家妇女,没有才艺,就让她们暴露一点,偶尔让那些有人前揩揩油,但不允许她们卖身,之前还有个女子单独跟有钱人交易,然后被你开除了。”
苏寒盯着薛阳,心底大惊:“难不成薛阳有那么高尚的道德情操?”
“格局,这就是薛大哥常跟我们说的格局,还有,还有就是得不到才最珍贵,因为她们卖艺不卖身,所以有钱人更愿意撒钱在她们身上。”
薛阳没有继续多言,接着问道:“苏寒,你亲自前来赌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从苏寒救了薛鳌后,薛家便开始重视苏寒,在苏寒进城后,与他妹妹薛染的关系发生变化后,薛阳更是亲自调查了苏寒。
他深知苏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而且还是个不图回报的大善人。
因此,他敢肯定苏寒来赌场绝非为了赌博,他一定有什么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将苏寒带到阁室,单独谈话。
更从他刚才的谈话中,薛阳发现,苏寒似乎对那些女人的行为有些不满,也才会做那么多解释。
“你是说吴开渡变卖田地,卖妻典子,奢赌成瘾了?”
薛阳眉头拧成三股,摇了摇头道:“不对,据记录,吴开渡在我赌场不足十两纹银,根本就不可能卖掉他所有的田地,也不至于卖掉房屋妻儿?”
“你们这儿还有跟踪记录?”
苏寒大惊,内心愈发疑惑:“莫不成,薛家还真与众不同?”
薛染的当铺规则严谨,看似可以卖妻典子,实则难度很大,而且卖给她的妻儿或许也并非转卖给他人,长得好看,极有可能送到赌场,虽吃了点亏,但并没有出卖肉身,而薛武,身为郡长府的官员,秉公执法,能将大越王朝法典背完,的确了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