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抑制狂躁心肺,冷静下来,拿起板砖与这具身体配制药方对比。
这具身体的主人配制的药方与板砖上显化的药方只差几位药材,主药红药都被他不知从哪儿挖来了三株。
如果再给他三五年,或十来年,他必然能配制出来百虫药方。
这可是法宝板砖配制的仙丹妙药?
他一个穷乡僻壤,无师自学的小土医,药理造诣竟然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苏寒看的荡魂摄魄,内心掀起万层巨浪,久久不能平复。
自豪,崇拜,集于一身!
良久,苏寒才猛地想起有人被毒蛇咬了,便迅疾取好药材,火速的跑了出去。
远远的就听见阵阵悲嚎,与不少劝慰之音。
听音辩识。
被毒蛇咬了之人应该去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苏寒脚如马达,迎风冲了过去。
村民们办事效率奇高,记忆也非同寻常。
先是,大牛用发丝勒紧大腿上侧,减缓毒液流向心肝。
其次,放入冰物在被咬处左右,减缓血液流通。
再次,大牛他爹在被咬处划了一条十字口,用酒浸泡棉花,点燃放入竹壶,打火罐,吸出毒液。
至于为什么要用发丝?
这是因为布麻之类具有收缩性,不能勒的紧。而发丝基本没有多少收缩性。
还有为什么不直接用嘴吸?
嘴吸!
有那么大的吸力吗?
能确保吸入嘴里的毒液不流入体内吗?
只可惜,方法没问题,步骤也没错。
奈何被毒蛇咬中动脉,毒液已融入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中枢系统。
老翁嘴吐白沫,浑身青紫,不停的抽搐,脑袋砰砰撞击地面。
他活不成了。
“叫去邻村的人回来,老刘恐怕没希望了……”
大牛他爹咬着牙齿,双目猩红,摇了摇头。
大家都是左邻右舍,即便平时闹闹口角,发生争执,但真面对死亡时,心底又怎么能好受。
何况老刘为人实在,他们自然痛心疾首。
“老头子啊,你怎么就走了,你丢下我一个老婆子,你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老妇嚎哭大叫,在地上滚来滚去。
周围的人都拉扯不住。
双目水雾弥漫。
大顺等人更是气急败坏去杀毒蛇,只是他们走的不声不响,没人知道。
否则,这多危险啊!
众人还不拦住。
“快让让,苏神医来了。”
给苏寒带路的人听着那嚎哭,心底一阵冰冷,深知老刘这是去了。
不过他不死心。
他相信苏寒能将王川难产死了的老婆救活,就一定有希望救活老刘。
只是他压根就不知道王川老婆根本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苏寒并非神医。
“苏神医……”
听着这三字,众人人眼眶一热。
仿佛来人不是一个小小的土大夫,而是肩负着责任,为人民服务的公仆,解救多苦多难的菩萨。
犹如天上的神龙,却又近在身边。
可敬而不可亵渎。
一声呼喝,众人快速的让开一条道。
嚎哭的老妇却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猛地推开人群,一把抓住苏寒,眼泪鼻涕,嚎声大哭着:“苏神医,救救老头子,我求你了。”
“立马打一壶清水过来,立马稳住刘叔,立马撬开他的嘴!”
苏寒神色冷厉,厉声呵斥,实则心底比谁都紧张。
肩上仿若担负泰岳,额头上细珠密布。
旁人快速拉开老妇,急忙动了起来。
“清水来了。”
一道身影极速飞驰。
另外一群人已经稳住老刘,捏着脸颊撬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