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只有一个人。我从暗影之中现身,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手心魔力转化为一种可以令人短暂失去意识以及记忆的气体。
“现在,你看起来就像是个上课恍惚的学生。”
旁边的屏幕,是摄像头传输来的画面。这样一来,摄像头的摄像范围我大致也就心里有个底。
估计不止他这边一个,应该还会有个专门的总监控室吧。
桌子上的一团纸团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上面露出两个“规定”大字。
我把纸团拆开,原来是王宫内新下达的人员行为规定,签署的时间很新,昨天。简单扫了一遍,重新揉成纸团,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外围的墙壁,探出头,看到的是十几座造型相同的,闪着亮光前的窗户还有人头晃来晃去的矮楼。
宿舍?可拉倒吧。这么多人过去是自己找死没错了。
只能目光放到近两百米外的一处大型建筑。而它隔壁的隔壁就是我暂时的目标大塔楼了。
突然后悔自己怎么没好好学学变形术,不然现在变个苍蝇蚊子啥的岂不是美滋滋?
然后被雨水砸得现出原形?
我仿佛已经全身湿透,冷得抖了一抖。
没有办法,只能开了隐身术强行过了。虽然雨水打在身上的突兀依然会很明显,但总比一个人淌或者顶着避水咒的球来的强得多。
结果隐身术刚刚碰到雨水直接就发生了异变!吓得我转身就往回跑,重新回到库房的墙壁里面。
怎么回事?隐身术居然不像之前可以正常运转,如今雨水打在身上就像是一层油被冲刷一般,直接开始露出身体。
那跑到半路岂不是直接就现行了。不行不行,还是得找个别的办法。
透过窗户,我又看西边的对面一行三个人,身穿同样的蓑衣,从矮楼之间的间隔中走出,向着北边的方向走去。看来确实是夜间巡逻的队伍。
至于地形,这些矮楼都是坐东向西,我却是从南向北直接横穿而过。到了现在所在的仓库,附近除了女仆宿舍,就只剩下来的房间和隔着两间宿舍的城墙了。因为穿墙术对墙壁厚度有限制,所以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城墙这玩意免谈。
灵光一闪,我快速的穿过这处仓库,回到更衣室,走到走廊的尽头,探出头。果然,那三个全身蓑衣的卫兵此时正耳朵贴在房门前,想也不用想在干什么。
“哎,我死后会下地狱的。”
和之前相比,此时两个女人动静小了许多,大概是正在休息。她们之间小声的说着悄悄话,不时传来压低的笑声。
“真是有趣啊。继续啊。”我这样想着,伸进裤子的手上下套动着。
“喂!你们不好好巡逻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的!”雄伟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吓得我他妈差点尿了裤子。
不仅我,旁边的“竹竿”和“胖子”也都是吓了一跳。
我一侧躺倒,坐在胖子身上,转过头看到一个身高近两米,肌肉健壮全身蓑衣的男人,此时他的蓑衣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和心跳的狂跳声正好搭上拍。
我战战兢兢的看了看他胸前晃动的身份牌,米·普勒格百夫长。
“普!普勒格百夫长大人!我们,我们发现这里面有异响传来,为了不打,打草惊蛇,所以我们,我们才在这里监听,不信您可以看看啊!我们对王国是有心的!”我直接拉开了房门,里面的两个换衣服穿到一半的女仆此时还没藏好地方,房门被拉开让她们直接立在原地。
百夫长走进房门,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叫什么名字?”百夫长的声音比我想象中的平静。
“我叫芬托,兰斯利尔·芬托。”
“哦,芬托卫兵。”
“在!”
“你们这种在女更衣室前偷窥女仆的行为,在昨天新下达的行为规定中是怎么判的?”
我心中咯噔一声,大骂糟糕!“但是,百夫长大人,您,您,您看,她们两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我,我检举…”痛苦叫喊不出来,百夫长的大手抓着我的嘴和下巴就把我抓了起来,脚底没有触点只能乱蹬,鼻子和嘴都被堵住。
“我记得上面只有写所有白班工作人员九点前必须回到宿舍,或是夜班人员工作期间必须确定在工作岗位上,啊?这最多算个夜不归宿或者玩忽职守吧?啊?”百夫长的手一松,我掉在地上,急需空气以及全身发麻让我大口喘气的同时还不住的咳嗦。
“可你们三个人,聚众偷窥,这可不是小事吧?啊!闹不好你们这是要掉脑袋的!”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我太久被堵住口鼻,此时我脑子一阵一阵地发懵,但是百夫长的话确实清楚地印在我的脑子里。
另外两个人以及跑上去跪着抱着百夫长的腿请求千万千万不要向上报告这件事情,又是家中老母又是家中妻儿这种老掉牙的说辞。
“你们,几点了,抓紧该上哪里上哪里去。”百夫长对着身后的两个女仆下令,而她们二人则是轻声道了句谢就直接离开了。
“至于你们三个人,跟我走一趟吧。”没有直接公布答案,我们三个人只能浑浑噩噩的跟着走上去。
我脑子中窜出一个恐怖的想法,但是看了看这个男人的雄伟背影,那个想法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这次不再翻窗,而是从正门出去,横穿这百米的“光明大道”,不长的路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却是一种无可附加的煎熬。
迎面走来另外一只巡逻队伍,他们对着百夫长敬礼,百夫长则是随意的回礼。我突然发现之前的惊恐中,自己这一行人甚至没有向着百夫长表示尊敬!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卵用了吧。
来到了大图书馆门口,我们一行人在回廊上站定,等待着百夫长大人的决定。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百夫长开口了,“毕竟宫内的生活还是比较贫乏的,虽然比起部队里强得多。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所有人都当做没有发生,听清楚了没有?”百夫长的声音低沉,但我又看到他五指并拢直伸,不断地弯曲。
我立刻明白了这位百夫长的意思,还好我有随身携带钱袋的习惯,生怕不够,我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鸡血石的玉佩也放到他的手中。另外两人也是明白了意思,钱袋还有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
百夫长笑着点点头,他推门进了大图书馆,我们与他就此分别。
“卧槽,真的瞒过去了。”和面无表情的表面相比,弗洛德此时的心中却是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