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下下来,自己心里还是一阵侥幸,那一刻如果不是自己拿的仍然是想要抢夺的长矛而不是后来选择的更长的军旗杆,如果不是皲裂的细缝只有不到一米的深度,如果不是下面依然是坚硬的沙石地,如果不是他突然低头没能看到自己手上要做撑杆跳的动作,现在,怕不是自己已经躺倒在烂地上被干成又一具尸体了!
角斗场上不准认输的规定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
一跛一跛的走向前,看着跑来的瑞尔莎,突然腿后一轻,有一块肉感觉突然被拉扯收缩,挤在大腿根部,而自己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一旁。
艹,脚筋断了。
躺在地上,看着魔法大屏幕。
一张白发青年的照片,和一张黑发青年的照片。观众的欢呼瞬间都离我远去,只有同为奴隶的她和医务人员冲向我的身边。
下一场角斗的对象,索伟尔·沙·斯罗沃克,斯罗沃克王国的第四王储。
“是个王子啊…”
和身体被干成破布相比,脚筋断了只是一个小问题,但大问题是,为了第三天的决赛,为了麻药不对身体产生影响而影响比赛。
你懂得。
虽然恢复脚筋很容易,但是需要把它们先接上。
你懂得。
铁签在大腿背部蠕动的感觉,哪怕是几年后仍然记忆犹新。
入夜。
月光洒进病房之中,瑞尔莎睡在旁边的病号床上,而我则是躺在床上看着她的睡颜。
挺熟悉的小脸,不是说从作为奴隶之后两人的熟悉,感觉是那段被抹去的记忆中的内容。
感觉,这张脸,或者类似的脸,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人。
看着她,内心平静的睡着了,仿佛几小时前发生的死斗与自己无关。
梦里,我梦见一只小手抓着我,在一棵树边转来转去,那幸福的笑声是如此幸福,幸福的不忍去打破…
“这场比赛我能不打么?感觉打赢打不赢都是个事儿啊……”面对瑞尔的询问,我只能做出最诚实的回答。
“拉倒吧,人家四十多级的魔法剑士会被你这种刚破三十的菜鸡打赢?”瑞尔也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啊?王子殿下也是魔法剑士?”我挠了挠额头,知道这不会是假的,更是觉得前途渺茫。
在这片斯罗沃克大陆上,人类按照经验的获取量可以得到等级的划分,等级之间差一级便会有较为明显的差距,而差到五级基本上对于弱者就只能是生死之战了。更不要说我和王子之间差了一个大段。
每整十级称为一个大段,不仅升级所需的经验较平时相比更多,而且如果不得法门,即使经验值满了,甚至溢出许多也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很多人就因此只能放弃在这条路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