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阿比盖尔出声问道:“你觉得他们俩个如何?”
“谁?”莱斯特反问了一句,但很快就明白过了,“那个姑娘,印第安姑娘很好,她天真,善良还很懂道理。”
阿比盖尔认可地点了点头。
“至于邢泽……”莱斯特压低了声音,他晃动着玻璃杯中的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想他今天的表现很出人意料,是吧?”
“确实。”阿比盖尔离开炉火,坐回了最初的位置上,“他确实令人很意外。”
莱斯特将身子往炉火旁靠了靠:“虽然我没看见,但我敢打赌,马却罗波瓦一定被他牵着鼻子走,就像一头温顺的母牛。”
阿比盖尔没有回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中,半晌,她站起身子道:“早些睡吧,老家伙,夜深了。”
“我应该再喝一小杯,为了庆祝所发生的事情。”莱斯特喃喃道。
“总有一天。”阿比盖尔朝着二楼走去,“你会把自己喝死。”
“那就可就太棒了。”
……
邢泽是被一阵猫叫给吵醒的,他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看见了一只趴着的黑猫。这让他很快就彻底清醒过来,惊喜地坐起了身子。
黑猫机敏地从他胸口跳到了地上,并发出了几声喵喵的叫。
“安静,乌撒。”
所以,一只黑猫趴在他的胸口?这大概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
“你昨晚上又出去觅食了吗?”邢泽一边下床,一边朝蹲在地上的黑猫问道。
回答他的依旧是两声猫叫,邢泽苦笑一声,乌撒看起来比之前要大上了不少。
照这情况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它就可能对红心下手了。
邢泽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黑猫的下巴,毛茸茸的逼真触感让他都开始怀疑这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
但下一秒,黑猫开始膨胀扭曲,随着一阵变化,乌撒又变回了乌鸦,它嘎嘎叫唤两声,然后飞到了邢泽的肩头。
“听我说,别对前院的那匹红马下手,你要是吃了它,阿比盖尔会找我拼命的。”
说着话,邢泽打开了窗户,一耸肩,乌撒就飞了出去。
一番梳洗之后,邢泽对着镜子又练习了一遍,然后走出了房间。
早餐是昨晚上剩下的蔬菜汤,莱斯特不仅阅历丰富,还有着一手不错的厨艺。
吃早饭的时候,邢泽和阿比盖尔商量了下今日的行程。
“我得去趟杂货铺。”他说道,“我需要一些火药,引信……”
除了康蒂,餐桌上的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邢泽。
“你是想要制作雷管吗?”莱斯特问道,“用来炸岩石的雷管?”
邢泽思考着炸弹和雷管的区别,但想了没多久便回道:“差不多。”
阿比盖尔拨弄着蔬菜汤里的胡萝卜:“杂货铺可不卖这些东西,等去过监狱,我们可以去旧市街,我知道有个地方专门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莱斯特也汇报起自己的行程来,他自言自语道:“我得给你们两个去弄通行证,不然你们连城门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