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邢泽点点头。
“那他现在哪?诊所?”
邢泽摇摇头说:“不,他还在监狱。”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老绅士的意料,他摸着下巴低声道:“看来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对,那位骑士……”邢泽顿了顿,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很虔诚。”
最终,他还是用了一个自己觉得最为贴切的词语。
……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贝蒂的到来让邢泽找到了脱身的理由。
比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有一件更为关心的事情,那就是房间里的孵化卵。
“晚上睡觉记得关窗,不然会有乌鸦飞进来,那些该死的鸟会在你头顶拉屎。”莱斯特很善意的向邢泽提醒道。
邢泽道了一句谢,然后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绕过床,用火柴点亮了灯,黄橙橙的光线照亮了房间,几只飞进屋里的乌鸦发出了刺耳的嘎嘎声。
邢泽挥了挥手,想要将它们赶出房间,在这时,他瞥见了一道黑影。
紧跟着,一声凄惨的鸦叫响起,其余的乌鸦纷纷夺窗而去,脱落的黑色羽毛在空中打转。
邢泽眯起眼睛,他犹豫着是去床对面看看,还是跟那些乌鸦一样从窗户逃出去。
又一声难听的鸦叫,邢泽深吸了一口气,他试着小声挪动了下。
地上的毛巾被顶开了,那枚黑色的孵化卵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完完全全成了一滩肉泥。
乌鸦的叫声越来越虚弱,与此同时,邢泽还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响,类似脚踩在淤泥上所发出的声音。
“目睹无法理解的生物,奖励san值10点。”
借助黄橙橙的光线,邢泽看清了那个东西,就在衣柜的前方,有一滩噩梦般的黑亮形体。
乌鸦每挣扎一次,那闪着隐隐约约微光的丑恶生物就会向前蠕动几分。
如同原生质肿泡的生物上有着数不清的眼睛,那些放出绿光,脓液似的眼睛在它表面不断形成又分解。
邢泽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恐,他紧紧手中的枪,把煤油灯挂在了门框的钉子上。
“好吧好吧,冷静点。”邢泽低声道,“不过就是一只长满眼睛的史莱姆而已,没什么好怕的。”毫无说服力的自我安慰并没驱走多少恐惧。
丑恶的生物似乎察觉到了来客,身子上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邢泽。
这让邢泽汗毛倒立,恨不得立刻夺门而跑,但理智最终战胜了他的恐惧。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那玩意把乌鸦吞噬殆尽,一只乌鸦似乎满足了它的胃口,进食完成后,它没有再继续动弹。
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钟,邢泽试探性的往前迈出了一步。
虽然那些眼睛依旧还在盯着他看,但那生物除了时不时扭动自己的身子外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邢泽又壮着胆子往前了几步,手中的燧发枪做好了随时敲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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