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活着回去。邢泽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大吃特吃一顿。
见阿比盖尔又回到了窗口,邢泽开口道:“我觉得贝蒂有些误会我们了。”
“那又如何?”阿比盖尔连头也没回。
“你不担心你的名声吗?和一个东方人共处一室。”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阿比盖尔嘴角微扬,“我的名声向来都不好。”
邢泽喝了一口没有味道的鱼汤,扯开话题道:“诺特小姐……”
“叫我阿比盖尔就行。”年轻的女士说道,“诺特小姐太正式了,我不习惯被人这样称呼。”
邢泽先是愣了愣,随即改口道:“好吧,阿比盖尔,楼下那群穿制服的家伙是谁?”
“铁手佣兵团。”
“原来如此。”邢泽没有再继续多问,铁手佣兵团是塞勒姆最大的佣兵组织,他可不是邢泽能够随便打听的。
称不上可口的午餐很快就结束了,邢泽和阿比盖尔继续商量着后续的招募计划。
时间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两人动身前往了教堂的监狱,有了波瓦给的通行证和特赦令,一路上可谓畅通无阻。
教堂的监狱位于审判大厅的地下。
狱卒的话不多,邢泽全程只听见了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对犯人们的高亢辱骂声。
地下监狱十分昏暗,只有几根火把照亮了通路,鼻间传来了骚臭,焦油还有鲜血混合而成的味道。
邢泽偷偷打量着四周,借助黄色的光线,他看见了一张摆放着诸多刑具的木桌,凝固的血迹都让桌面变成了暗红色。
一尊铁处女安安静静地坐落在刑房一角,在它的旁边摆放着一条布满尖刺的审讯椅。
往前再走了一段,狱卒在一个相对干净的牢房门口停下了。
锈迹斑斑的铁质牢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修达霍特,有人来看你。”狱卒朝里头吼了一声,然后朝邢泽二人说道:“你们最好快点,我不喜欢下面的味道。”
说罢,这位“黄牙先生”便转着钥匙朝刑房走去。
骑士修达正跪倒在地虔诚地做着祷告,似乎没有起身迎接一下的意思。
他头发凌乱,满脸胡须,身上的灰色制服沾满了泥土。
“在这儿祈祷?”阿比盖尔走进了单人牢房,“真是虔诚。”
修达回话,他闭着眼,手中握着十字架继续祈祷。
“霍特先生。”阿比盖尔小声叫道。
见骑士没有任何反应,她不死心地加重了声音叫道:“霍特先生!”
骑士队长依旧没有动静,他嘴唇微动,双手紧扣,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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