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味道倒是很特别。”他询问道。
康蒂面露苦色,她小声回道:“我的…英语…语,不好,你说了…了什…什么?”
邢泽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在意,随后把木碗放在了一边,他想试着从这个女孩口里打听一些信息。
“我现在…”邢泽一边说,一边两手比划着,“我现在在哪?”
康蒂把自己那双棕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集中精神看着邢泽,她很快就明白过来,稍稍思索了下回道:“佩克特,佩克特部族。”
她这句英语倒是讲得十分流利。
邢泽对印第安部落丝毫都没有研究,除了电影电视常见那几个部落外,佩克特他听都没有听过。
“康蒂,塞勒姆,从这里去塞勒姆还有多少路?”
“赛里木?”康蒂反问道,秀气的眉头皱了下,“不远,不远,三十…三十……”
她卡住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最后的词,邢泽接过话茬道:“小时?分钟?”
“对对对。”年轻的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分钟。”
“跟着升起的太阳走。”她又快速的补了一句,抬起手开始比划,她的手臂纤细但结实,手上则是有些老茧。
好半天,邢泽才明白过来,塞勒姆在部族的东北方向,大概有三十分钟的路程。
再询问了一些琐碎的小事之后,邢泽便让康蒂离去了,等她走远,他从兽皮地下拿出那张打折券。
“买贵不买贱。”邢泽口中念叨,选择了那根生锈的撬棍。
在他看来,至少撬棍还能当个武器使。
刹那间,邢泽感觉自己全身无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旋转起来。
打折券从他的手中滑落,纸上五彩缤纷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帐篷。
纸张中间的那只魔眼彻底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白中间是宛如夜猫般的黄色瞳孔。
瞳孔不断地左右摆动,摆动越来越快,接着,猩红浓稠的血液开始渗出。
邢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得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血液开始如喷泉般涌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回荡在帐篷之中,色彩变得更加的夺目,直到让人睁不开双眼。
一个激灵后,邢泽宛如一个溺水的人挣扎着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疑惑地看向了帐篷四周,没有诡异的色彩,也没有冒着气泡的鲜血喷泉,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这…这到底是……”
话说到一半,邢泽感觉到了从手上传来的冰冷触觉,他下意识的一缩手,远离了那冰冷的东西,随后扭头瞧去。
“呼——”长长的一口吐气之后,邢泽拿起了那根生锈撬棍。
整根撬棍和普通的撬棍一样,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虽然已经生锈的不成样子,但弯曲前端依旧能够看到一些红色的油漆。
邢泽拿着撬棍挥动了几下,他感觉这撬棍十分轻盈,而且挥动自然。
美中不足的是,铁锈十分严重,一动就掉落了不少的锈皮。
“我去,这玩意不会挥着挥着就断了吧,”邢泽看着撬棍吐槽道。要是断了的话,他可就亏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