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进了周府之后,儿还是这般贴心,唯恐他们二老担心,看了这份信,他们这段时间的牵挂一下子就放下来了,儿没有变,虽然进了周府,成了周家姑爷,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杨老太爷读着孙儿写给他的信,已经读了三遍,摇头晃脑,犹嫌弃不够一样,目光看去,却见连二叔,小周氏一家也分别得到了杨奉先的信。
二叔和小周氏二人现在已经是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了。
自从发现是杨奉先竟了周府,而不是他们杨昭进周府,他们一下就如同斗败的公鸡,怏怏不乐,可杨奉先依旧留信给他们。
并且,这二叔和小周氏读了这个信之后,还是面面相觑,信中,杨奉先措辞相当之谦卑,开篇便是,“二叔二婶在上,小侄杨奉先拜见。”
措辞更是客气到了极点,没有一丝颐指气使之气,也没有半点居高临下之感。
即便是叫这二人,也是一阵面面相觑,面对这封信彻底说不出话来。
还能说什么?杨奉先这信让他们无话可说。
杨老太爷心头唏嘘,暗暗点头,“大孙真是能够识大体。”
周家事情,二叔一家明显已经飘上天了,而且还处处针对杨奉先一家,即便这样,杨奉先还是能够做到一碗水端平,不给杨家内部制造矛盾,把过去之事一笔带过。
仅仅这个气度,就颇有大儒之风!
在这个杨家,唯一一个不愉快的人恐怕就是杨昭了。
西厢房内,今日,唯独杨昭一个人没有出来,杨昭白净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人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像是大受打击。
那天,从聚丰楼回来之后,杨昭一蹶不振。
杨家人对他的态度变了,潭乡的人对他的目光变了,乌老哥对他避之不及,他彻彻底底感受到了当初杨奉先的感受,但是杨奉先能忍住,并且处之泰然,他却不能了!
“二弟杨昭,愚兄杨奉先问安,近日可好?”
“古人云,家和万事兴,愚兄近日颇感弟可能怏怏不乐,特做诗一首,以劝慰吾弟,且,省城风土人情颇佳,地杰人灵,二弟若是向往,可以即日前来省城,由兄安排二弟也住入周府,兄分院一半与弟住。”
“并且,省城有知名书院九座,弟倘若能随意进去一个,用心读书,他日科考得意,金榜题名,官宦王侯之家亦会纷至沓来,弟之所求,一切依旧能如常。”
“……”
“杨奉先!!!”
杨昭通红着眼,信的后半部分杨昭根本就没看完,一抓起,就嘶拉嘶拉,全部扯碎,扔在了地上。
杨昭瞳孔里全是血丝,整个人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