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看着杜森，愣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收了身上的铠甲。

“知道吗？这一年里，我已经死了十几次了。”古剑语气平缓的轻声说道：

“如果不是有小虎在，恐怕我哪一次都活不回来，刚开始来这里时，我并不真切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但现在，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和为什么这么做。”

古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和坚定。

“为什么？”杜森能感觉到古剑的语气颇为严肃，他知道，古剑一定经历了很多难以忘怀的记忆。

“因为梦想？我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要回去！战争才能让我尽快的达到悟体小成，而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了！

我能感觉到，身体内颤动着的魂灵，每天都在成长！

我的每一次死亡，都被小虎拉了回来，”

古剑转头看着杜森，颇有些戏谑的说道：“知道吗，在这里，成长比死亡更可怕！”

杜森颇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该怎样接这句话，这世上，哪里又不是如此。

“你是说，你的悟体，是在这些杀戮中成长起来的吗？”杜森问道。

古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每多杀一人，便离自己的成功更近一步！我终于知道，我不得不这样！”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杜森心中明白，没有人点拨的话，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面对残酷的环境怎样生存，有些人明白了也不懂得如何做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而古剑，本不是这样的人。

“有时候，死亡会让你觉得毫无意义，但在这里，完全不一样，

这是我的试炼界，本就该是为我的成长做试炼的，

我始终没有明白这一点，我觉得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而后来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意识中存在的某个空间，为了让我能早日到达我的成就而意化出来的，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当真之后，我就真的成长了。”

古剑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看杜森说道：“是雷摩告诉我的。”

“雷摩也在这里吗？”杜森有些吃惊的问道。

古剑摇摇头，苦笑一下说道：“我梦里见到雷摩的，他说我如果连悟体小成都达不到，还谈什么真正的战斗，拘泥于这些，只会让我颓废，只会让我如同那些被斩杀的士兵一样，永无出头之日，雷摩说，我需要勇敢起来！”

杜森点点头看着古剑，并不说话，他知道古剑的话还没有完，他在认真的听古剑说。

“所以我知道了，我要为自己负责，也是为自己的梦想负责！”古剑说这话时，并没有多激昂，语气甚至比平时还要平淡。

“我在这里所向披靡，战争之所以没有结束，只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悟体小成，所以要给他们喘息和生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