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有些不安地将右手捏成拳放在胸口低声道:“是、是金爷让奴家趁孔大人不备的时候在他的酒水里下迷药,再在他的洗澡水中倒入罗摩水的!”
“金爷?他是什么人?”苗笑婷眯着眼睛望向凤娘。
白宇玄缓缓站起身冲苗笑婷说道:“那个金爷我在国子监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他是南市一霸,垄断了南市近一半的酒坊和绸缎庄的平安钱,在这洛阳城里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这种人竟然跟这个案子有关联……”
“平安钱?”
见身边的女嘲风卫似乎不懂啥是平安钱,白宇玄哈哈一笑:“所为平安钱就是保护费,说白了就是讹人钱,那些店铺商家要是不交钱,金爷的手下就会天天去砸场子,甚至绑票勒索,可谓无恶不作!”
说完,白宇玄转身望向手臂受伤的凤娘,柔声问道:“凤娘,你把金爷唆使你给孔大人下药的过程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刚刚经历惊心动魄的生死之劫,凤娘早就被吓破了胆,为了求生只能和盘托出。
数日前,天香楼里迎来了一位一身痞气的贵客,此人正是白宇玄口中的南市一霸,金爷领着一众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天香楼,推开前来招呼的堂倌和老鸨,径直闯入了凤娘的房间。
对方也不管房中还有着客人,一众手下闯进房内,将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客人拖出去后,金爷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凤娘见到来人,急忙端起桌上的酒水,快步走上前笑道:“这不是金爷么,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
年近四旬的金爷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面前的胡姬,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天香楼的小妞居然认得我”。
“瞧您说的,这南市上下,谁不知您金爷的大名啊!”
金爷满意地点点头,他一挥手,身后的兄弟将房门关上,屋内转眼间只剩下金爷和凤娘二人。
凤娘被金爷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吓得瑟瑟发抖,她有些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领,怯生生地问:“不知金爷今日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见对方如此害怕,一脸痞相的南市一霸哈哈大笑。
“你别怕,你是大理寺少卿孔大人最喜欢的舞姬,看在孔大人的面子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说完,金爷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小纸包塞进凤娘的手中。
“我知道孔大人每次来你这都会先沐浴更衣,这纸包里的是迷魂散,你在他沐浴的时候送上倒有迷魂散的酒水,待他昏着后再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入沐浴的水桶里,就没你的事儿了!”
金爷说完,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子放在凤娘娇嫩的手掌上:“你若是依我说的做了,事后大大有赏,不然的话,我让你和你所在的天香楼在南市无立足之地!”
“大人,这个瓷瓶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