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竹那个畜生,”木槿咬牙切齿:“当初我本打算一根绳子吊死拉倒,他却拿出一样物件来,说我若是不听他的派遣,便将这物件送到我父母跟前……”
“是何物件?”云娇皱眉,直觉定然不是什么好物什。
“是……春……春宫图!”木槿泪水汹涌:“里头那女子……便是我……”
云娇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蒹葭也是目瞪口呆。
木槿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递给了云娇:“他将这本交付于我,言道须得时时刻刻贴身带着,否则要我好看,我不敢毁去,也不敢违逆他的言语,更不敢寻死……
姑娘,奴婢死了便也罢了,可奴婢不能连累父母兄嫂的名声,况且奴婢的二哥还不曾说亲……”
云娇接过那册子才翻看了两页,便“啪”的一声用力合上,摔到一旁地上,再也看不下去。
那册子不过十来页,却每页都画着男女不同姿势的图,男子的脸并不曾画出来,可那女子,一笔一划勾勒的恰到好处,逼真传神,一望便知是木槿。
就连私处那一颗小黑痣,都半分不曾遗漏。
云娇又恼又羞,这陈画竹真真的是卑鄙龌龊,下作肮脏,下流至极!
竟做出这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简直匪夷所思,也亏他想得出!
蒹葭更是白着一张脸,半晌才问道:“可我们姑娘与他无冤无仇,不得半分交集,他为何要胁迫你害我们姑娘?”
木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自我大病初愈之后,他便三天两头找我,除了……那事,便是问姑娘近况。
好在姑娘也无甚见不得人之事,我便捡些无关紧要的说了,直至此番姑娘要来照顾老夫人,他不知为何,就命我……命我……”
“我明白了,”云娇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余下之事她已然知晓。
木槿点点头,嘴唇苍白摇摇欲坠,蒹葭忙扶住了她。
她颤抖着双唇道:“姑娘,求你别怪奴婢……奴婢实在是羞于启齿……”
云娇叹了口气,怜悯的望着她:“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遭了这许多的罪,我又如何会怪你,罢了,你先回房去歇着吧。”
“姑娘当真不怪我?”木槿止住了哭泣。
“我何时诓骗过你,自然当真,”云娇走到近前理了理她额角边的碎发:“你且先歇一歇,好生养足了精神,我这可还有一堆差事等着你办呢!”
“姑娘……”木槿又是激动又是感激,心中之情无以言表,顿时涕泪横流,提起裙裾又要下跪。
“行了,你今日跪的够多的了,”云娇拦住她:“蒹葭,你先扶她去歇着。”
“不用了,”木槿推开蒹葭的手:“你先陪着姑娘去瞧老夫人,我洗把脸换身衣裳便来。”
说着便匆匆去了。
蒹葭望着她的背影,有些不解:“姑娘,你说陈画竹为何要这般害你?”
云娇微微一笑:“我与他素无交集,他这般绞尽脑汁害我,自是背后有人指使。”
“是谁?”蒹葭瞪圆了眼睛,凑到云娇跟前放低声音:“姑娘你说,会不会是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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