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门不算特别厚重夏一回没有使太大的气力,他只是轻飘飘一推那门便应声而开。
空投箱就摆放在房间角落,离的稍远的地方有微弱的烛光透露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全面停止供水供电故房间内并没有开灯有且只有零散的烛火歪歪扭扭矗在四角光芒攒动间在墙壁上映照出巨大的黑影。
夏一回缓缓走近那黑影子房间里原本微弱的喘/息声逐渐变大空投箱后头像是藏着一个洪水猛兽正拿着尖利阴凉的眼神死死盯着进屋之人。
这个时候梅有乾方才进门,一看见那黑影子,他顿时惊叫提醒:“别过去那是一只爬行种!”
夏一回没有理会梅有乾的提醒,他的脚步未停,取过手边的蜡烛径直朝着空投箱走去。
烛火靠近黑影缩小。
空投箱后头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爬行种。
梅有乾与张清屿已经走到夏一回的身后,看见那只爬行种张清屿眼神微微一顿,神情顿时有些复杂。
梅有乾倒是没有功夫想那么多他试探着靠近夏一回猛的拉住后者一脸不能理解道:“你靠近它干什么小心被这玩意给伤了。起开,我来帮你杀掉。”
话音刚落,那只爬行种竟然又往空投箱里缩了一缩,浑身都在发颤。
“嘘!”夏一回呵斥住梅有乾,说:“你别吓着他。”
梅有乾:“……?”
夏一回蹲下身子,丝毫不嫌弃恶臭与污秽,缓缓伸手,手指朝爬行种探去。
一直在旁边安静站着的张清屿忽然握紧手中枪支,僵硬了一会,他垂下眼帘,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在手指附上爬行种的那一刻,手下光华流转,原本丑陋无比的爬行种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双眼紧闭的白发青年。
青年受伤极其严重,瞧模样已然神志不清,他脑后的白发尽是血污,眼角也有鲜血渗出。即便如此,他的手上还紧紧攥着利刃,感觉到有人的靠近,他本能的使用技能将自己伪装成爬行种的模样。
似乎是认出了那白发青年的模样,梅有乾大惊不已:“这不是……那个谁吗?!”
语毕,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张清屿。
撇去夏一回、张清屿、辛烛三人自身的名气,在这无限逃生游戏里谁人不知这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那叫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简直是纷乱如麻。
想到这里,梅有乾顿时安静如鸡。
三个男人一台戏,他可不想掺和到这段狗血与刀子齐飞的虐心爱情里头。
再说另一边,夏一回伸手摸了摸辛烛的额头,放柔了声音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话音刚落,辛烛手中的利刃直接掉落在地,发出锵的一声响。
他颤抖得更厉害了,声线微弱:“夏哥哥?”
夏一回说:“是我。”
辛烛脸上空白了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变得惊恐。
他伸出手狠狠一推,害怕的抱紧双膝,哽咽道:“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夏一回本身就毫无防备,立即仰头向后倒去。要不是张清屿反应快,用技能给他垫了一下后脑勺,就这一下他的头铁定得开个瓢。
“你老弟都不认识你啦!”梅有乾一惊一乍,从空间中掏出武器,一脸警惕的看着辛烛。
夏一回同样满心懵逼,不过他的反应比梅有乾要温和许多。拍拍裤子站起来,他拿着蜡烛四处晃了晃,决意先勘察四周情况。
客厅里摆放着两具尸体,不是爬行种的尸体,而是人类的尸体,这两人应当就是昨夜幸存者名单中少去的那两人。
大致瞧了一下,二人伤口均为切割伤,还有子弹一击毙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辛烛干掉的他们。
夏一回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没有靠近辛烛,而是在半米开外的地方说:“是你杀了他们吗?”
辛烛面无表情:“是。”
夏一回神色不变:“为何?”
辛烛沉默了一下,说:“他们该死。”
“……”
梅有乾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在这次之前,杀人只是淘汰人。
但开局之时电子音就曾经透露过,这一次杀人就是真杀人。即便知道这样,辛烛依然下了狠手,这得是心多狠,才能做出如此举动。
想到这里,梅有乾一阵心寒,他偷偷掏出枪,瞄准辛烛。正欲开枪,枪背却被一人按住。
梅有乾抬眼望去,愣在原地:“你……”
张清屿放下手,微微摇头。
两人之间的小插曲并未干扰到夏一回,他心知辛烛脾性,虽顽劣,但心思纯净。若没有特殊的理由,他不会无缘无故杀素不相识之人。
夏一回谆谆善诱说:“为何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