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远哈哈大笑:“我儿当如此,爸支持你!我最讨厌就是那种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修真者!”
玄如意这时候突然道:“穹儿,我问你,钱奏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元穹一愣,旋即点点头:“是我杀的。”
他并没有隐瞒,也没有打算隐瞒亲人,父亲和钱府发生冲突伤上加伤,初月也因此受到牵连惊吓,自己不可能推卸责任。
元志远凝重道:“穹儿,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我。”
他最担心自己的儿子变成那种藐视生命的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作为父亲不但有严重的失职,更有义务矫正孩子的错误,绝不能让自己孩子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凶徒。
见父亲板着脸,母亲沉默一旁,元穹猜到了二人的心思,便将和钱奏发生的始末告知。
元志远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玄如意满脸怒色:“没想到钱家那小子心思这般歹毒,半年前看见初月在河边洗衣服,就一直纠缠,后来好不要脸的上门强买初月,被我打跑,却让他心生怨恨!居然乘我们被困天启大森林,想要杀了穹儿,玷污初月!
穹儿,不用担心,有我在,钱深那个土鳖三要是再敢对你出手,我让他好看!”
元志远安慰道:“别生气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年轻时候一样脾气火爆。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摆平这件事,钱深今天已经动了杀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玄如意望向儿子:“穹儿,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办法了吧?”
元穹苦着脸:“妈,你是什么修为,为何总能知道点什么?该不是一直偷偷跟在我身边吧!”
“我整天照顾你爸吃喝就够忙了,才没那功夫呢”玄如意白了一眼道。
“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元志远笑着解释道:“你妈当年学的是阵符之道,可惜偏科,阵与符这两门主课成绩一般,偏偏对于卜算姻缘倒颇有天资。
虽然如今自封修为,防止被人发现身份,不过卜算你的祸福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阵符之道?难道修真者还分类别吗?”
元志远回忆道:“那是自然,你爸我当年修的是剑道,也就是所谓的剑修。你妈自然便是阵符师。
虽然同为修真者,但所学法门不同,能力也不同,有着不同的职业划分。”
“那还有其他职业的分类吗?”
“自然是有的,不过已经过了十几年,我有些已经不大记得了,你日后拜入宗门就知晓了。哦,对了,所有职业中,丹药师是最吃香,也是最难修炼的!”
元穹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划分,这就好比前世的分科,有文科生、理科生、体育生等这些类别划分。
三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谈到了深夜,元穹为了父亲的身体着想,没有过多闲谈,结束了这场家庭会议。
等进了自己房间,初月趴在书桌前已经等睡着了,狂山则蜷缩在床边的蒲团上沉沉入睡。
“月儿,别感冒了,快回去睡吧。”元穹拍了拍她的肩膀。
初月揉着眼睛醒来,一脸没有睡着的表情:“少爷,你要睡了吗?我帮你宽衣解带,等会就去给你准备水洗脸洗脚。”
元穹拉住她的手,心疼道:“今天你太累了,先睡吧。”
“这怎么行,服侍你是我应该做的!”
元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抱着她到了床上:“你现在可不只是我的丫鬟,今天在饭桌上,爸妈可是同意我们两的事情了。”
初月脸颊红润,细声点头道:“谢谢少爷,不过这是你睡的床,我还是睡在旁边的矮榻上吧。”
因为要照顾元穹,这些年来,初月就睡在元穹的旁边,能够时刻照顾到他。
虽然矮榻比床矮小一些,但玄如意对初月视若亲女儿,床铺被单都是和元穹一视同仁,也不存在区别对待。
矮榻和床间隔了一层帘子,算是尊重双方的隐私。
“傻丫头,就这样睡着,不然我要生气了。”
看着元穹故作生气的样子,初月被逗笑了,想起在偏房玄如意对她说的话:“初月,等这次出门穹儿拜入宗门,你两回来后,就把亲事给办了!
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这次你是真的跟我成了一家人。”
劳累一天的初月不在推辞,很快就在床头睡着了,在梦中她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元穹为她细心地盖上被子。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元穹打了几套武技,才刚把日常的肉体锻炼做完,苍南便匆匆来拜访。
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苍南和元志远寒暄几句,便去找了元穹,二人就在院中聊了起来。
“元穹,我今天来访,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自然,”元穹从怀中取出几株天材地宝:“这是炼制炎炎灵丹的几味材料,不过还缺少了最重要的炎炎灵果。”
苍南面色有些难看:“你还不会是炼制不出来,找的借口吧!”
“乡长,我可是自己掏腰包给你找的天材地宝,你怎么怀疑我呢!哎”元穹一副心里受伤的表情。
苍南尴尬道:“是我太心急了,元穹,你说,还差哪个材料,我这就去采!老夫受这枯荣之毒折磨几十年,实在不想再拖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