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曾禹等人加入队伍之中,一行人沿着官道朝洛阳而去。张福光发现曾禹没有坐骑,于是牵过一匹马给曾禹代步。他看到曾禹身后跟着的亲兵,十分好奇,不由的问道:“子锐,这些护卫是你从何处招募的,我看他们似乎比我商队的护卫要强。”
“这些都是我的亲兵,另外还有五十人留在庄园,他们是从众多将士中选拔出来的悍勇之士。”曾禹自豪的说道。
张福光的这支队伍有十一辆大车,一行人中除了马夫仆役之外,还有百来个卫士。这些个卫士身形也很彪悍,神情肃穆,行走中也算是虎虎生威。但是如果和曾禹的亲兵一比,就能一下子看出差距,曾禹的亲兵更是一群沉默的战士,他们跟在朱文身后,时候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但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嘈杂声,但是如果有危险他们,他们肯定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张福光也不是雏儿,自然知道这样的队伍比自己的护卫更加可怕,他顿时羡慕不已,同时暗下决心自己以后也要更好的训练自己的护卫。
一路上,曾禹一直同张福光行在一起,两人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老哥,你们张家是大富之家,想必有也有人在朝中做官吧?”,曾禹这话的潜台词是:现在既然可以公开买官,想必一些商贾家族都会给族中子弟买上一两个官位。曾禹也知道问这话是非常唐突的,比如这比较私密,但他想了解下目前士族子弟对买官的热情度。
张福光倒是不以为忤,他看了曾禹一眼,然后道:“子锐,我们张家虽然有钱,一次性拿出万金也是做得到的,但也不是富可敌国。何况现在朝廷外戚与宦官争权,官场更加不好混,除非是官宦士家,或者在朝中有大背景的巨富之家,否则很少有家族愿意去捐官的。”虽然如果有家族子弟在官场对家族的生意有帮助,但是这一点完全可以通过财货结交的手段达成,而且代价要低得多。所以,很多中小家族都没有人做官。”
曾禹听了之后一想也就明白了,也知道现在为什么灵帝会一直在卖官鬻爵,如果买官的人多,那么早就饱和了,怎么可能一直还有官职在卖。这其中既有现在做官风险大,被扯入官场争斗之后,说不定就是身死人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买官的人并不太多,一些大家族的子弟除非是才能平庸,才会去买官,否则有才能的都不想去买官然后被人给看轻。
安平县城隶属上党郡,位于并州最南边,紧靠太行山脉的南部发端,他们出了安平县范围之后,就进入了司隶河内郡。
一行人沿着官道一路南下,曾禹惊讶地发现,越往南走,出现的流民便越多。这些流民或三五十人一群,或百十人一队,大多衣不蔽体面有菜色,每个人都神色麻木地拖动着自己的躯体。
曾禹不禁心有感慨:难怪东汉末年黄巾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单看这流民景象便能知道此时的民生已经困顿到何种地步。这里还是司隶的范围,是大汉的心脏部位,这里已经有了这么多流民,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在官道上一直走了一个月时间,雄伟的洛阳城终于呈现在眼前了。看着高大巍峨的城门楼,曾禹瞪大了双眼,心情无比激动。这里就是统治了华夏三百年的大汉的国都,是目前华夏最大的城市,甚至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繁华的都市,无数人杰在这座都城里面施展自己的才华治理中华大地,让华夏子民能以自豪的称呼自己是汉人。
但是现在它老了,腐朽了,普通的治疗已经无法挽救,需要的是更开拓的精神去取代它,让华夏文明绽放新的光芒。
张福光一行人也很激动,他们倒不是有跟曾禹一样的情怀,而是因为终于平安抵达洛阳了。这一路上,除了陈楚之外,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要知道现在强盗四起,他们这十几辆大车是非常扎眼的。而在河内郡现在就有一伙被实力强大的强盗,不知是忌惮他们的实力,还是被官府清缴或者赶走,并没有出现,所以一路算得上风平浪静无惊无险。
进入洛阳后,张福光将大家安排在自家产业的一处庄园内,庄园已经接近郊外了,洛阳这边聚集了全国的精英以及大部分累世为官的家族,屋舍府邸供不应求,以张家的财产也只能置办一处远离中心的小庄园,平时主要张家行商来洛阳时作为歇脚之地。
安顿好了之后,张福光就准备出去办事,他先向曾禹问道:“子锐,我要出去办事,你是先休息,还是立刻去鸿都门?”
曾禹之前问过张福光,捐县令应该怎么做。张福光告诉他十分简单,如今的天子汉灵帝在鸿都门张榜买官,主要本人过去交钱就行,也不需要人引荐,当天就可以拿到官凭文书
陈楚说道:“现在也没其他事,我现在先把这个事情办了。”
“那好,咱们一起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