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白脸色沉重,摇了摇头,显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星辰已经吃了雾花草的种子,毒应该早已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此时此刻,药效应该早己发作了才对啊!
更何况这又是自己惯用的使了‘冰心’的骰子,难道一切当真是巧合,或者说是天意吗?
不过自己这听骰子的功夫可是从小练到大的,虽然与国内高级赌场的某些惊人艺业的老手们相比还是有些许差距,本领确实也未臻极高的水准,但也绝不是楚星辰这样的垃圾可以匹敌的。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总归是难免的嘛!
又安慰了一下自己,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反正只是一把,只要后边赢回来就是,时间、本钱都有的是……
可是接下来的几局,星辰仍是稀里糊涂的大杀四方,连连得胜,面前银票霎时间开了会,高高的一摞,已经有三百来万两,以至于王家兄弟和谢家兄弟人人面如土色。
“你你你……你耍诈!你出老千!”
王山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他押的最狠,身上的二百多万银票已经只剩下了可怜的几张,直直的指着星辰,愤怒的满脸通红。
莫说王山,连谢飞白也愈发的狐疑起来,怎么自己居然会连连猜错?
而反观楚星辰,似乎一双眼睛越来越是迷乱,但却为什么财神附体一般连赢不输?
一把两把的巧合或者有的,可是这么多把的巧合,实在是说不通的!
“没钱就下去!输不起就别玩!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输不起的垃圾、穷光蛋、丢人现眼的玩意,给你们老王家祖宗十八代都蒙羞了,你说说你,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祖宗们,干脆以布遮面,千万别让祖宗们认出你来,否则还得再死一次多划不来啊!”
星辰连看也不看他,鼻孔朝天,鄙夷的道:“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诈了?在坐的哪位不是大行家,你们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们自己吗?众口白牙的,有本事拿出点真凭实据出来,如果有,千万别吝啬,老子二话不说,自己剁了自己的手!”
王山狠狠看着他,几乎要将他一口吞下肚去,但星辰油盐不进的脾性让他们心生惧意,再加上他们心里本就有鬼,顿时就哑口无言了,只得悻悻然作罢!
如玉其实不是很懂其中规矩,更对赌博的隐秘一无所知,但她知道要取得星辰的信任,也只有取得星辰的信任,才能达到接近他并且刺杀他的目的。
因此,自从她想通了此节之后,对这几位公子哥也是怒目而视,伪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虽说这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钱虽不是自己的,可是现在却在自己手中握着,整整三百多万,若是自己当真能拿到这笔巨款,也许自己的目标就有望很快实现,天下无数杀手都将要闻风而起,任我驱使,铜墙铁壁般的镇北王府也即将成为被蜜蜂捅穿了的筛子。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生澎湃,又闻听王山此言,不由小嘴一撇:“真没劲,赢了就一言不发,笑眯眯的赶着人家去搬救兵,输了就怒气冲冲,大嘴一张,就只会说人家耍诈,你们王家可真做得出来这般无良缺德的肮脏事!我就在我们家少爷旁边,他就是很平常的投骰子,你敢不敢告诉我这个小小的丫鬟?这玩意到底该怎么做手脚?我们到底是怎么出千,到底什么叫出千?”
“谁……赶着人家去搬救兵了?小丫头片子,别张嘴就泼污水啊!真当我们哥俩是吃素的,谁是我们搬来的救兵?你倒说一说,血口喷人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王山虽然有些底气不足,但一想到自身的强大后台,还是死鸭子嘴硬,口气强硬的很,并且语气中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
“他!姜家大少,如果不是他哭天抢地的哀求着我们的少爷,我们家善良的少爷又怎么会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这般无理的要求呢?”
如玉想通之后,早已无所顾忌,一指姜球儿:“如果不是他去把我们家的少爷叫过来,我们家的少爷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人还能凭空而来?哪有这种怪事!更何况赌的这么热闹,这就说明了你们几个早已经把姜家大少榨干了!不然凭他这般的老赌棍,会傻乎乎的在旁边看着,他身上没银子了才会不赌!真以为我们家少爷好欺负?”
众人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平常羞羞怯怯的小丫鬟居然有这等慎密的心思居然有这种大胆的想法,甚至直言以对、怒目相斥!
不得不说,小丫头这横眉冷对千夫指,对着几位大少爷也毫不客气,着实让星辰吃了一惊,也让在场的众人都重新注意起眼前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小丫头。
尤其是星辰想起小丫鬟以前在他的面前那副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模样,当真是判若两人,这小丫头当真是伪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