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当真是个敞亮人,痛快、痛快!”
谢飞白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不愧是冠盖满京华的楚家三少,盛名之下,所传不虚,楚少爷当真是豪气冲天,当浮一大白,您还别说,当真有楚老爷子当年叱咤风云暗的风范!”
此言似褒实贬,个中讽刺意味十足,不过若是原本的楚星辰却当真未必能听出来!
但是,如今的星辰又怎会被他三言两语便忽悠得不知所以然呢?不过他也未出口反驳,纯粹是多此一举罢了!反而就对方的话头听出了一些虚实,倒是颇有些将计就计的意味。
说着说着谢飞白也懒得在奉承着星辰,毕竟再多的好话说多了都会腻的,还是把眼前的这两个人先行解决为好,以免夜长梦多,横生变故。
谢飞白连正眼都不看着姜球儿,只是那么轻轻一瞥便道:“刚才我们就是跟姜大少小玩了一会麻将,大伙还没玩得尽兴呢?姜大少就连连讨饶,着实有些败了大家的兴致,不如我们换个新的花样,如何啊?以免姜大少说我们胜之不武,这样吧,公平一点的玩法,赌点概率相当的,骰子上比大小公平吧!也别玩复杂的,就单纯比大小,三局两胜如何?不知道三少是否愿意替姜大少玩上几把呢?大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别说虚的,赌不赌一句话?”
姜球儿顿时面红耳赤,不服气的,哼哼唧唧的几声,却没有胆量再说话了,或者说他早已没有脸面再去左右新城的抉择。
“骰子?竟然是骰子,就你们这几个阿猫阿狗的,竟然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来了,当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星辰念了一句:“就赌骰子,不过赌骰子之前,咱们得先约法三章,你们几件加起来能量据的,老子势单力薄,凭什么向你们讨要赌债呢?就怕你们到时候反悔不认帐,难道还要老子上门讨要不成。”
忽又一想不免的心中又是一叹:好一个拙劣的激将法!若是以原来的楚星辰的莽撞的品性,闻听此言,当真是被人家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啊!
“来人啊,然后少爷都等的急不可耐了。还不赶紧把骰子准备好,差不多就可以上了,泡上几壶我珍藏的西湖龙井,赶紧给贵客们上茶,别等到茶都冷了再上来,否则要你们好看!”
王山急忙开口,他也是怕楚星辰看破他们的计谋,临时改变主意,急于将事情敲定,就怕横生枝节,断了大事。
几杯热气腾腾,带着飘香的茶水送了上来,每人面前摆了一盏,只见浮光绿活的茶色,浓浓的茶香连姜球儿都不由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抹了抹嘴,姜球儿缓缓道:“星辰,哥哥就没什么指望了,我可把宝都压在你的身上了,放松心情,千万要小心谨慎了,不然的话脑子不清醒,对赌博而言,那可是很危险的,这口怨气出不出倒在其次,关键是咱们输人不能输阵啊!”
星辰听到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惊,胖子还是很知情识趣的,至少不敢强行要求老子替他报仇雪恨,还是值得一交的。
随后张狂的大笑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端起了茶杯,眼底余光始终不离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在场的众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铭记于心,特别是那几位居心叵测之徒。
也就是在这一刻,星辰敏感的感到王山和谢飞白都是喜上眉梢,自以为奸计得逞的模样,星辰不由得心中暗暗一惊,低头打量一下暗香浮动的茶水,那颜色似乎有些过于鲜艳了些,不是正常的绿色,是郁郁葱葱,似乎有勃勃生机在里面,不由得心中起了疑心,又凑在嘴边闻了闻,道:“这等劣质茶水也能拿来招待人吗?几位大少爷也太过小气了些吧!咱们好歹也是帝都名门,却如此寒酸,连江南市井小民人人都喝得起的粗茶也敢拿出来招待,当真是了不起啊!。”说着说着便把茶杯重重的墩在了桌上。
星辰这鼻子比狗还灵,闻香而知味,早已经闻出来茶水里面的猫腻。
然而,他只打算旁敲侧击茶水里面,虽然明知有着极重的雾花草的味道,这种雾花草传闻由西域传来,有一种极为古怪的味道,跟罂粟的味道有些类同,想来功效也是差不多的。
喝下去之后未必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碍,但却对人的神智只怕有些影响,再看谢飞白身上衣色鲜明,图案却有些杂乱,让人一看之下便觉得古怪,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味道,与这雾花草的香味一混合,顿时让人有些心旌动摇。
看来这茶,这衣服,这香味,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