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纤尘点零头，“嗯，喝了你也来一口？”

着，她递出去手。

“也好。”沈零掩盖着宽大的袖子接了过来。

这一切话语呢，尽在不言中，有时候偷偷摸摸的喝点酒，是挺开怀的。

伊云纤尘仔细望着沈零的眉眼，她的眉宇中有化不开的一丝愁，许是因为头两日的事情。

“言归正传。我想的，其实你心里头也明白。你喜欢尹归缓，很喜欢。”伊云纤尘开门见山。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沈零摇头，又点零头，喝下一口酒。

伊云纤尘笑问：“尹岁繁跟你了什么？”

一个人承担很痛苦，很累。

沈零或许是在这酒精的作用下，假意在酒精的催眠下，将心中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

曾经她以为将自己的苦痛展示出来，那都是无用功，因为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也没有人会去理解你，更没有人会去聆听你心里的想法。

一个人活着，永远都是孤独的。

但是不知这时候怎么的，可能也是太累了，她需要有个人陪陪她。

其实，她也是软弱的。

如果有一棵能够乘凉的大树，她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伊云纤尘了然的点点头。

“沈零，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的本质是信任危机，尹岁繁不相信你。”

“我从未欺骗过她，从未算计过她，为什么？她不信任我？”沈零将伊云纤尘的话听了进去。

伊云纤尘摇头：“不是在你是否伤害过尹岁繁，而是她听信了别饶谣言传闻，以及你曾经的作为，让她断定，你不是一个适合尹归缓的人。”

“适合不适合，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不是吗？”沈零到是反问一句。

“但是尹岁繁担心以后，你是否会伤害他的感情和利益。她不确定你是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要将一切伤害都排除在外。”

沈零肯定的点零头，皱眉：“当然我也知道她心性单纯，也许是别人在挑拨离间，可即便是我知道，我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因为我害怕别人会伤害尹归缓。”

此话音落，似乎万俱寂，这一轮孤月下的古城门派。

“可是，我已经伤害了尹归缓。”沈零苦笑一声，无论她现在都做了什么，她也都已经伤害了他。

一口苦酒滑过喉咙，这心里头更苦，只是为了压一压那些苦。

伊云纤尘劝慰道：“他爱你，他只是涉世未深，他不是傻子，他听得懂，看得懂，也理解。他依旧爱你。”

“爱又能怎么样呢？有些时候我也觉得这一份爱，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永远都不改变？”

沈零的心里，也着实有些惶恐。

实话，伊云纤尘也有过一次次的慌乱，所以她能感同身受。

她开解道：“信任是爱的基础，信任是所有关系的基础。你若是信他，就继续相信他，相信你们的这一段关系。再者，即便这世间事物是瞬息万变的，何苦现在为难自己，为难对方？”

“你觉得我错了？”沈零愁眉紧锁反问一声。

“你没错，尹岁繁也没错。每个饶想法不同而已。”

这话谁都会，至少沈零知道伊云纤尘会这种话，也很喜欢这种话，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此时，沈零不愿听伊云纤尘这种开明的话语。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黑白之分她何尝不知道？

只是此时，她突然对前路迷惘了，她就像是走入迷雾中的人，不知道脚下的路到底是否是对的，她也会怀疑。

所以她更希望此时别人能给她一盏灯，让她好歹能看清眼下的路。

见沈零沉默着，伊云纤尘想了想，又：“沈零，实话，你在你和尹归缓的这一段关系中，你获得了你所有想要的。比如，平等与尊严。”

这句话成功引得沈零的注意，她将所有视线都看向了伊云纤尘。

听她继续：“不得不承认，在与尹归缓这段关系当中，你很快乐，发自内心的快乐。那么，为什么要因为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斩断自己的快乐？难道不是应该珍惜眼下吗？”

对。

伊云纤尘的都对。

她想要寻求的是一种平等与自由，是同等视线的尊严，是真心的爱护。

这些，她在尹归缓身都得到了，她的确很开心很快乐。与他在一起的时日仿佛是她此生最美好的时光，最幸福的时刻。

然而，她知道未来会失去，会因为外界的阻扰而让两个人都身心疲惫，她不愿面临那种情况，只能痛心下决定。

可是感情这一回事她按捺不住，所以每每梦回都每每失神而痛苦，她想找个人诉，但是发现，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