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起起伏伏,一条小路蜿蜒向前,两侧山坡一块块的散落着些农田。尽头有一村落,安静地依偎在山间,小河百转千回,从屋前屋后流过。
宁静而安逸,远离尘世喧嚣,令人神往。
鸡鸣阵阵,在山间环抱的村子中,分外清亮。几只顽皮的土狗打扰追逐着在村子里横冲直闯。
“呵,这狗崽子真是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笑骂着从自己身边蹿过去的狗。
“啊!”
“老夫闪到腰了。”
“哎呦。”
村子祠堂前有一块空地,几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坐在那里晒太阳。打闹的狗狗们带着烟尘滚滚呼啸而过,弄得他们人仰马翻,有人躲避不及甚至还闪到了腰。
好一会儿,几个老头相互搀扶着,才从地上站起来。
拍打着身上尘土的功夫,忽然看到老友们的囧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哈哈”
“你头上有鸡毛。”
“哈?”一个微胖的老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一根漂亮的羽毛就从他眼前飘飘然落下。
“哼,你笑甚。你屁股坐到鸡粪了。”
我去。
老头听话赶紧一摸身后,然后手上就传来一阵滑腻感,举到面前老眼昏花地仔细辨认一番。
老头眼花看不真切,就用手指搓了搓。
嗯黑白相间,带着丝滑,没错和鸡粪一模一样。
然后下巴上的胡须就似风雨中的大树般,微颤起来。
“这几只狗崽子,忒是气人,就应该炖了给老夫下酒。”
“哼~”
“哈哈哈”
几个老人似孩童般在嬉戏打闹着,欢闹的气氛中带着岁月沉淀中保持着那份童真。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
一个轻人急匆匆而来,向老人们行礼后,就将一个封死的鸽筒递上。
空地上渐渐安静下来,老人们的脸上嬉笑慢慢隐去,换上了一抹郑重。
鸽筒漆红色,代表着很紧急的事情。
一个老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鸽筒,见封蜡并没有动过的痕迹后,就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字条。
“何事?”看着他眉头微蹙的模样,有人问道。
老头未说话,而是轻轻地将纸条传给了其他几人。
传遍一圈后,老头们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各自思索着。
长久的沉默后,终于有人问道:“夜郎王居然也想插一脚,他是如何知晓我们也在寻找那画卷的?”
“如今再纠结夜郎王如何知晓的,已无任何意义。”
“是啊,他掺和进来难道是想......”
那个微胖的老头冷哼一声,然后满脸不屑的说道:“哼,那还用说!定然是那夜郎王沉寂了几十年,依然没死心呗。”
“这人那,就是太贪。他年纪与我等相仿,都是半截入土的人,还再坐着不切实际的梦。”
有人轻蔑地看了说话人一眼,反驳道:“迂腐!夜郎王年纪是大了些,可他有儿子,有孙子。只要是自家人坐上那个位置,就是好的。”
人年纪大了,好胜之心就会减弱。老头见有人反驳自己,也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尊重。
“雷方在信中说了,那王府的谋士还在等着听话,让我等尽快回复。”拆信的老者,将话题重新引回重点上。
“哼,夜郎王这是想以势压人喽。”
“人家有这个资本!”
“那就真屈服了他么?将好不容易找到画卷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