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晵昨夜睡得很是轻松舒服,起床时已经临近晌午了。
门口的箩筐里空空如也,巡视一圈却没有在院子里找到晾晒的衣衫,苏晵心里有些纳闷,却没深想。
院子里静悄悄的,洗漱一番后,都未见到人。苏晵有些饿了,想着若是没人做饭,那就去村子外面买些酒菜回来得了。
在苏晵走到院门口时,房主大娘胳膊挎着篮子回来了。
“苏公子这是准备出去?”
“啊,我见没人在就打算出去走走。”
“哦,我去地里采了些菜回来,稍后就给苏公子和姑娘烧饭。”老妇人与苏晵唠叨完就往厨房走,临进门时突然被苏晵叫住。
“大娘,敢问我的那件衣衫可是您拿去洗了?”
“嗯,是啊。咦,我明明晾晒在院子里的啊!”老妇人回身扫了一眼院子,发现自己晾晒在院子里的衣衫不见了,很是奇怪。
“今日也无大风。莫不是被哪个懒汉拿去了?”老妇人放下装着菜的篮子抬头看着和风万里的天空嘀咕着。
“额,不会吧。”
苏晵想着自己运气没那么差吧!昨晚被那个家伙盖了‘印章’,今日又被偷了,这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苏公子,你可问过那位姑娘了?”
“啊,她没出去麽?”苏晵原本以为人都出去了呢。
“没有啊,老妇早上出去的时候,那位姑娘说身体不舒服。”说着老妇人就要去木幽的屋子。
“您去忙吧,我去问问。”苏晵是真的饿了,只希望老妇人赶快去做饭。
“好吧。”
......
窗门紧闭,屋里亦是安静无声。
当当当~
无人应答。
当当当~“喂,屋里有人没?”
苏晵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那紫衣姑娘的芳名呢。
“额...”
抬手正要再次敲门,一张微红的俏脸突然出现在门前,差点敲到。
苏晵讪讪的的放下手臂,正要说话。
“无耻的登徒子,你敲我房门作甚?”俏脸如染着一层淡淡晚霞般清丽怡人,此时却气咻咻的对着苏晵怒目而视。
“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苏晵端正的拱手行礼。
原本他想问衣衫的事情,可忽然想到‘喂’,‘喂’的称呼未免失了礼仪,便赶紧改口请教。
“哼,登徒子还会遵守圣人教诲麽。本姑娘不告诉你。”
咣当~
额~苏晵呆愣愣的看着突然关闭的房门,一脸迷惑。
这什么情况?
“请问姑娘可有看到我晾晒在院中的衣衫?”
苏晵只得无可奈何的向屋子问道。没办法啊,他只有两件衣衫,一件换洗,一件穿在身上。否则就需要去城里买了,可这里远离城镇,自己总不能每天只穿这一件吧。
“被狗叼走了。”一个气冲冲的声音传出来。
哈?
“不是,被风吹走了,我看见了。”大抵是屋里说话之人,说完觉得不对又赶忙改口。
“......”
“可真?”苏晵确认到。
“嗯”
好吧,苏晵郁闷的回身走了。
“哼,无耻之徒!昨夜你不是笑的肆意畅快麽?我看你以后每天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衫怎么出门。”屋内坐在灯烛旁做着女红的紫衣女子腹诽着某个半夜鬼叫的无耻之人,想到那人只穿一件赃衣衫的窘态,霎时嫣然一笑。
那笑容绽放在娉婷秀雅的杏脸上竟似倒映在清泉中的明月般,纯洁无瑕。
......
“大娘,可烧好饭菜了?”
苏晵这会真是饿极了,也就暂时不去想衣衫的事了,匆匆来到厨房询问。
“在等一会儿就好。”老妇人笑呵呵的说,同时有条不紊的布置着饭菜。
“那好吧,我在等等。”
苏晵一脸惆怅的到外面等着。
“年轻人啊,就是急躁。”老妇人看了一眼出去的苏晵,和蔼的唠叨着。
坐在院中台阶上的苏晵抬头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肚子又似饿极了的小猪般叫个不停,苏晵只得用手揉了揉,好似安慰。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苏晵发现每天无论自己吃多饱,过几个时辰后又是很饿,好像能量力气被抽走一样。
是了,苏晵一拍大腿好像明白了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