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蒙面黑衣人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何救了自己最后又打了一掌。以黑衣人的身手要自己性命易如反掌,但自己现在却好好的。
苏晵走到洞外,抬眼望去都是茫茫山林,也不知道是哪里,随意的寻个方向走去。
苏晵是想寻个有人际的村子问清颍州城的方向然后继续找沈家人,找线索然后报仇。虽然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去了只是送死,可这是自己活着的唯一目标。
翻过几座山,还未有见到人,苏晵怀疑走错方向了。本就是有伤在身,现在又腹饿口渴,苏晵是头晕目眩。
终于看到一个山村,一问才知道在颍州城的东南方,先吃了些食物和水,歇息了一个时辰后。向十里外的一个镇子行去。
山路边有个小庙,有个年轻眉目清秀的小道士坐在那里。见苏晵从远处悠悠而来便起身揖了一礼。
“公子留步。”
苏晵远远就看到这道士了,见他拦住自己很是诧异。“道长何事?”
小道士好奇的打量着苏晵,微笑道:“小道晏亦,奉家师之命特在此等候公子。”
“在下不认识尊师,道长认错人了,告辞。”苏晵一心想着回到颍州城找沈家报仇,只是以为小道士误认。
小道士微微一笑,向几步外的苏晵道:“梁州一遇匆匆过,西南无恙险回生。”
“是他。”苏晵停住脚步,记起了初入梁州城时遇到的那个老道士,惊讶莫名。
眉目清秀的小道士信步走过来,笑嘻嘻的向苏晵挤挤眼。
“我就知道不会认错人的,师傅说遇到你时,你定然有伤在身。啧啧……看你的样子,伤的不轻啊!”
小道士晏亦围着苏晵转了一圈,嘴里念念叨叨。
“敢问尊师是何意?”苏晵虽对老道士表示敬意,但亦不能耽误他报仇。
“哎,你这人!还能加害你不成?先疗伤。”说着,扯着苏晵走向小庙。
……
庙堂空间不算大,明亮的光华刚好装满。
“还好,寒气在侵入内腹之时便被灼烈的灵力破去大半,剩下的被封住残喘罢了。看来你运气不错,有人在危急时救了你。”小道士晏亦检查了苏晵的伤势后说道。
看样子没能展现一把自己的手段有些怏怏。
“哎,我说你内法刚入门,外功麽还不知道,看样子也高不到哪去。就敢找高手厮杀。佩服!”
“敢问道长,我伤势可有碍?”苏晵按照离无依教授法门运转两个周天,总是有些地方不通畅。
“我可不是道长,都说了喊我晏亦即可,那,你先把这个涂上。”
晏亦从衣襟离摸索出一小瓶递过来,而后又指指苏晵在胸口。
“伤你之人修习的内法是取自深秋季月的清霜,不如灵力,但猛烈直接,能很快侵入内腹。虽不致命,但留下顽疾是肯定的。”
小道士晏亦盘腿打坐,一脸端正。徐徐说着,就像一位讲经布道的高人。
“听上去厉害,待你修习出灵力,在遇见弹指即可破去。”
小道士瞥了一眼苏晵,继续道:“不过,我看你难,先不说世间修习出灵力的没有多少,单就掌握内法的寥寥无几。大都是修习的外功。”
“这么难?”苏晵以为高手很容易,自己也能轻松达到离无依那种水平。
“好了,授课结束。哎嘛…渴死贫道了。”
小道士收起了一板一眼,又切换回跳脱的样子。拿起葫芦‘咕噜…咕噜…’喝着水。
一阵微风习过,卷着丝丝酒香在庙堂里乱撞。
苏晵哑然的看着这个眉目清秀的小道士大口“灌水”。
这是出家人?
“你怎么知道我几时过来,且一定经过这里?”想起之前的疑问,苏晵问道。
嗝……
打着嗝,晏亦放下了葫芦。
“我怎么知道,是师傅吩咐的。你可知此处是何地?”
“不是颍州府地界麽?”
晏亦摇摇头:“此处名为出云山,相传太祖当年起兵之初被几方势力围困至此,旬月之久,在将要粮草断尽时,忽起大雾绵延数十里,太祖带兵趁机杀了出去,最终成就霸业。自此此地被百姓称为出云,后又筑了一座出云庙。”
小道士晏亦一脸认真的盯着苏晵:“师傅有首诗让我念给你,若是你能领悟便随我回山,若是你以意为之便是我自己回山。”
“皆是岁月客中过,一出云山照凌云。
年少莫与蹉跎逝,途经风雨傲苍穹。”
说完小道士晏亦便向外走去,而后在庙外闭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