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良田要八九两银一亩,中等也要五六两,收成少的劣田也便二三两一亩,至于这几乎没多少产出的山坡野地也不过一两左右一亩,价钱更底的半卖半送的也有。
到了镇上自然是要到布庄走一趟的。小倩心里算着帐:建房子加上大家的伙食和酒席花了不少钱,何况她家用来铺地的瓷砖也不老少钱。加上人工共计花去了近九十两。
这么一大笔钱花出去,几乎把这年挣的银子都花空了。虽然叶树根不说,但叶小倩却是知道她爹心里担着心事呢。如今防风根卖了个好价钱,她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希望那幅“迎客松”能顺利卖出,家里有一笔存款,买地这事也能宽松些。若是买的地多了,还得请人帮工,就靠她父女俩累死了也忙不过来呀。何况她还要顾着十字绣这块呢。
两人来到布庄时已近午时,因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门前稍显冷清。
何掌柜正坐在柜台后打着算盘,小伙计正接待一位顾客。
叶小倩进门便欢欢喜喜地喊了声:“何伯伯,小祥哥哥好!”小伙计笑应一声转过去招呼客人了。
何掌柜见了忙从柜子后走出来,领两人进内堂坐下,给两人上了茶。
两人忙道谢,叶小倩也不讲客套话了。就问:“何伯伯,不知我那幅《迎客松》如何了?”
何掌柜笑着说:“正要说呢,你们父女俩今天若不来,过两天我也要寻你们去的。”
叶长根一听就紧张起来了,问:“莫不是那幅刺绣有问题?”若是卖不出去,明年买地请帮工怕是要紧巴巴的了。
“哈哈哈,叶老哥别担心,绣品没问题,还卖了个好价钱呢。”何掌柜忙出言安抚。
“那是有什么要紧事,居然要何伯伯这么急着找我们?”叶小倩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姑娘的《迎客松》早在一个月前便卖出去了,卖了二百五十两!”何掌柜乐呵呵地说。
“这事也因了这幅绣品,买这幅绣品的是一位富商,他一眼就看中了姑娘的作品,买了回去挂在他那酒楼大堂里。”何掌柜慢慢解说。
“他那楼里平时客流一般,与其他几家酒楼相差无异,却不料挂上几天后,却每日里客人倍增,兴隆更胜往昔。现在几乎算是县里首屈一指的了。”
叶小倩一听便明白了,这里匀是以农民为主要人群,秋后大多人有所收获,而且今年普遍丰收。大家口袋里丰满了,花钱也更爽快。
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环境一经好好设置一翻有所格调,加之饭菜可口,自然是更愿意光顾高格调的地方了。
这富商把酒楼装修一翻,再买了绣屏挂于大堂更显高尚。只要味道不差价格合理,自然客似云来。
话说,这也是件好事,可跟她叶小倩什么关系?她不过是绣了幅画而已。
见小姑娘疑惑,何掌柜便忙说:“那富商名下原是不止一家酒楼,在其他县里也有酒楼……”
叶小倩一听便猜到一点了:“何伯伯的意思是不是那人想让我再给他其它酒楼绣画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