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舌的嘴张大合拢,牙齿嵌入重九斤脖颈间的嫩肉刺破了大动脉,这时候他只需要轻轻吮吸,少女鲜甜可口的血液将源源不断的涌入他口中,女孩纤长的手臂将再无力抬起,四肢抽搐着瘫软,任由他为所欲为,成为他今晚享用的美味。
只是想想而已他就浑身兴奋的颤抖难抑。
可是
重九斤任由脖颈被咬破,就好似感觉不到一丝丝疼痛,死死锁紧刺舌共生体脖颈的手没有丝毫松动。
被这一记背压砸的五脏六腑全部移位,骨头也不知道要断几根,何况还被咬破了大动脉,正常来说人就算没死,那肯定也喘不上气了,可是重九斤不仅没撒手反而抓住机会掐住了刺舌的长舌头。
刺舌惊讶的保持同一个姿态,它想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咬住了猎物,明明已经刺穿了猎物命脉,为什么?
寄生兽的痛没人能懂,玻璃柜里的人看到的画面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看见一只狰狞丑陋的怪物把瘦弱少女摁在地上摔打摩擦,鲜血糊了一地一脸,还不要脸的用满是倒刺的舌头缠绕束缚。
恐惧,无奈,绝望,愤怒。
李琦月跪在玻璃柜前不断拍打,双目通红,涕泪之下。
重九斤死死扣住舌头将它缠绕在手臂上一圈又一圈,无论如何不撒手,冷静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如何展开攻击。
镇魂曲寄生兽性状不稳定,司机不断在人类和共生体形态之间来回转变。
当寄生兽缩回司机体内,别人看不见重九斤却能看见那只疯狂叫嚣的丑陋刺舌。
意识力环绕在手中形成一柄尖刺猛地一刺,在旁观者看来这一击就是打空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
意识力刺刀扎入寄生兽灵魂之中,拔出的时候重九斤下意识转了一下手腕。
寄生兽黑漆漆的瞳孔缩小成睁眼状,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惊诧的一瞬。
他到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死也想不通,到底谁才不是人,为什么重九斤明明一拳打空了,他怎么就死了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生前最后一刻他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为什么警察来的这么慢。
重九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疲惫,头疼欲裂,就像是有人用打蛋器在她的脑海里快速搅动,嗡嗡直响。
躺着平息了好一会儿她才推开倒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人。
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鼻子,虽然还瞪大着眼但已经没呼吸了。
重九斤出来的匆忙她也没想起来揣个锅铲菜刀做武器,只抓了条抹布,这会儿顺手将自己带来的白色抹布搭在司机脸上,轻声说道“安心去吧。”
她看向门边,壮汉阿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熊猫引了出去,这铁皮屋子里只剩下包括她在内被抓来的人。
目前为止,任务成功的提示还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信息弹出。
重九斤起身摸了摸自己脖子,湿漉漉的全是血,她这会儿看上去整个一血娃娃,会走的那种。
这不,刚走到其中一个玻璃柜前就把被关着的男孩吓得够呛。
重九斤正想着要怎么打开玻璃柜的时候铁皮屋的门打开一条缝隙,忽然闪烁一阵刺眼强光,紧接着嘭咚一声壮汉阿雄四肢瘫软麻袋一样被丢到了地上。
走进来四个戴着全黑面具的人,重九斤警戒的看着对方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要开口嚎一嗓子的准备了,其中一人打开面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