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看着它的动作，然后把这两个部分丢进了桶里。

看着亚达停下来的脚步，沈奈趴在地上一脸懵逼，“这就行了？”

他一个打滚站了起来，“哎不是，亚达小朋友，不是应该我们关系更好一点吗？你这人问题大啊……”

“亚达，不是，人。”

沈奈：“……”

没有理会这俩家伙耍宝，看着那两个咕噜噜冒着泡的部件，温夏转过头问钟姬禹，“那两个银行职员呢？”

“已经清理干净，被舆情部的人带走了。”钟姬禹拿着手上的电脑翻了翻，“银行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带了足够的溶剂过去，除了水淹银行，估计没啥大问题。”

温夏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面前的大桶，又看了看身后的液氮罐，“这个怎么办？”

“这个留给研发部，他们等下回来自己会处理。”

“所以我们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沈奈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回到了地板上。

“起来。”钟姬禹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还有这个小鬼没处理。”

“它主人不要它了吗？”温夏有些好奇。

“那个姓李的因为违反认领协议，被巨高剥夺了使用权，而且还要因为制造异常物品到局里来接受审查。”钟姬禹撇了撇嘴，“他坚持认为是亚达自己盗取狗粮，老实说我不太相信。”

这倒是温夏没想到的。

按说根据之前的资料，这个动物学家不应该是这么个性格才对啊。

看着旁边因为少了一只手而显得可怜兮兮地亚达，他不禁觉得这家伙有点太惨了。

“巨高那边也不要它了吗？”

“巨高想要回收，但是他们也不能合理解释亚达的行为，所以我们不打算交还给他们。”

“亚达，遵守……协议。”亚达默默插了一句。

“研发部的人也想留下它，这次溶剂的配方，成分表都来自它，研发部只负责了剂量的调整和制作，所以他们对它很感兴趣。”

沈奈跟着肯定地点着头。

温夏听着却觉得有些不适。

“所以对于有贡献的异常事物，我们都可以这样扣押研究吗？”

“也不是，这中间其实有个很难掌控的概念，叫灵魂。”钟姬禹有点艰难地解释着，“有灵魂的东西在异管局算是有人权，不经本人同意不能随意研究，哪怕它只是张桌子都不行。”

“但是没有灵魂的东西，操作空间就很大了。目前看来，亚达只是一个相对比较高级的AI，算是个东西。”

看着温夏的表情依然有些凝重，钟姬禹又补充了一句，“红线摆在那里，我们是不可能去触碰的，异管局想要做的，从来都是让大家和平共处。”

“那我们又有什么标准，可以界定灵魂？”温夏紧皱地眉头并没有完全松开。

看着他还在纠结，钟姬禹摆摆手示意沈奈带走亚达，然后一把拉过温夏，“这些事情回头我慢慢跟你说，杜青醒了，说他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