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堂在江湖上地位显赫,堂主谢柏川靠着一手祖传的七星刀法名声鹊起,可惜这名门只有一颗独苗谢融,二十五岁纨绔子弟,平日功夫练的不勤,吟诗作对走马看花卖弄风月倒是一把好手,谢柏川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座下弟子各个出类拔萃唯独亲生的儿子不争气,窑子赌坊酒楼面面俱到,无一不落。赶出家门,让他独自闯荡江湖好好历练一番,可这小子借着父亲的名号,浪迹江湖,小门小派招待的也是周全,日子非但不辛苦,反而比在七星堂时,更加逍遥自在。
前些日子听说这日月轮,便带上三教九流一帮人来此夺花,想着夺了花带回家给父亲个交代也是此番修行圆满,带来几个帮派的人,一进花园立刻聚集,借着人数优势杀了不少人,众人也都是被这三脚猫的公子哥使唤的团团转。虽吃不得习武的苦,但这谢融脑子灵光,借着阴谋诡计,一伙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虽然昨日还是折了几个兄弟,但不影响士气,估摸着没准夺了花,顺道摘了上官明耀与何太坤的脑袋,谢柏川这老东西还不得八人大轿请自己回去。本这第二日想着修养生息预备明日,突见这来了个衣着暴露的美娘子,身旁只是跟了个小娃,立刻是心花怒放,夺花大战竟然还有这等好事,一帮鼠狐之辈各个眼冒绿光,计划也简单,杀了这小娃,大家玩了那姑娘便是。
虽是**攻心,但毕竟脑子还是精明,今已是夺花战第二日,还活在这花园里大摇大摆之人想必有两把刷子,小心为上,虽不把那小娃放眼里,但这姑娘若是有个什么像样的本事,到时候到嘴的肥鸡溜了,那肯定是又伤士气,又闹心。立刻部署了个计划,带着个兄弟便露了头。
像这巨猿有四臂般神奇,人亦有天赋异禀,耶云娜生来便是耳朵及其灵光,从小到大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入得耳,她与父亲兄长外出打猎丁点异样动静也瞒不过她,父亲也觉惊奇,便找了个南篱国名医询问,这名医仔细端详后告诉南篱王,公主乃是百万人有一的“八方耳”,只需好好磨练,假以时日,必能听得空中云鸟,也闻得地下三分。只是耶云娜自幼顽皮泼辣,天资聪颖,习武读书样样精通,唯独对这耳朵没有兴趣,也不磨练,虽如此,但应对这花园已是绰绰有余。方才,与王重光说说笑笑,耳朵已觉察到周围动静,等了很久,却只有两人冒头,贼眉鼠眼,淫气咄人。耶云娜心中明了,这两人打的是头阵,草丛之中尚有埋伏,若估算的没错,四人在草中埋伏。本想着知会王重光,哪料这傻小子见不得有人轻佻淫念自己,怒火攻心的冲了出去。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欢喜。但眼下,不知道对方武功高低,既然王重光冲了上去,就顺便摸摸底。
见王重光怒不可遏的冲来,谢融轻蔑说道:“还真是傻不愣登的小子!”
身旁边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巴拉多,祖上是个少数民族,因为战乱一家子人逃至汉唐,因为天生体格魁梧有力,被不少小门派相中,投了个名字霸气内里空洞的门派“风云门”,门主本就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仗着在个名师门下练过几年功夫,当然后来因为屡犯门规被逐,自己创立了这么个门派,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还真不假来的都是些同道中人,巴拉多就是其中之一。入了这天下英才辈出的风云门,给自己做了对“指虎”便开始了江湖之旅,前段日子遇到大侠谢柏川之子谢融好不佩服,听闻了百花谷日月轮之事带着同城另外几个帮派的弟兄通行而来。
眼下敌弱我强,正是献媚讨好的时候,大喝一声:“谢公子在此,老子这就把这碍事的给除了!”指虎就位,迎面冲上去。
这指虎不同于刀剑,因为在手上,习得些拳法套路便可灵活运用,虽不如刀枪剑戟的杀伤力,但威力却是不小,身体文弱之人戴上都可退敌,更不谈这练过几年的壮汉。
指虎冰冷,拳法刚猛,迎面袭来,王重光巧妙躲闪,紧接着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拳,虽来势凶猛,但后劲不足,也无变化,拳术套路清晰可见,意图简单明了。
“笨拙!”王重光心道。当下纸扇绕手,大开大合,粘住巴拉多双手,任凭力大无穷却无法施展。这纸扇本是变化无常灵巧轻盈的功夫,扇开可攻可守,扇合可打可追,但今早见识了何太坤的“苍龙二十四式”似乎有所顿悟,本身是变化于毫微的武功,但也可以大开大合之中参杂着毫厘之变。几招下来,巴拉多非但未得手还累得气喘吁吁,双拳最后一次被王重光以纸扇把手重击肘关节,痛觉双手下沉无力抬起,胸口再被以纸扇化剑连续刺激七次,也就是喘几口气的时间,胜负便分了出来,巴拉多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精妙!”耶云娜观战后心道,“这小子小小年纪武功技法娴熟,招式气势磅礴,最后那几招颇有师傅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