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碰到了乌龟眼泪，放在手指间摩挲，感到黏糊糊的，便说道：“真是眼泪，不是水。”

他随后又想了想，看乌龟身上没有一点水渍，自己也没有将乌龟放进水里，那么乌龟眼睛里的应该只能是泪水了。

“看来它的确是哭了。”林晨说完，示意郝风放开乌龟：“郝风，让别捉弄它了。”

郝风本就不是顽劣的孩童，只是以为乌龟想跑，前来阻止，见林晨这样表示，便拿开了手。

妙龟种子没了人为压力，就顺利地翻身过来。它伸出脑袋，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谢谢你们。”

林晨和郝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会说人话。”林晨满脸匪夷所思，他郑重地问。

“我会一点简单的人类用语。”妙龟种子用人类语言回答道，声音微弱，咬字也不清楚，林晨辨认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什么生物?妖怪?”林晨感到自己面前的那个鬼怪之门再次被打开。

“我不是妖怪，世界上没有妖怪。”妙龟种子答道。

“那你是?”林晨疑惑地追问。

“一个鳖仙人。”妙龟种子回答，依旧是气息微弱，声音渺小。

“鳖仙人?”林晨不确定地试探地问，以为自己没听清。

“嗯。鳖仙人。”妙龟种子又说了一遍。

林晨大概想起来一些零碎的记忆。

“龟仙人，有一部漫画，叫《六龙珠》，由国际影星六小龙童所画，讲述的是一名山村少年孙悟空寻找七颗龙珠的故事。漫画里，他的师父就是龟仙人。据说，六小龙童是以自己为原型创作的孙悟空，他的名言是一千个人心里只能有他一个孙悟空。”林晨脑海里浮现出国际影星介绍自己漫画时候的神情。

“你难道就是髭毛乍鬼孙悟空的师父龟仙人?”林晨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惊奇地问。

“不是，我是鳖仙人，不是龟仙人。”鳖仙人答道。

“那你会什么东西吗？比如龟派气功?”林晨觉得对方既然敢自称仙人，那么一定有什么看家本领，或者绝技武功。

“不会，我什么也不会。”鳖仙人用自己蹩脚的人类语言答道。

“啊？那你为什么叫鳖仙人？”林晨有些情绪低落，自己刚刚萌生的学习龟派气功的期待全部落空了，感到一丝沮丧。

“因为我的太太太太太太爷爷他叫鳖仙人，传到我这一代也就叫鳖仙人。”鳖仙人向两人解释道。

林晨随即又询问了好几个问题，鳖仙人都尽量用自己那糟糕的人类语言一一解答。

过了一小时，林晨大致弄清楚了鳖仙人的来源，鳖仙人为何会依附在鱼的表面，寄生在表皮里，鳖仙人为何会变成类似真菌的物体等等。

鳖仙人的口语很差，声音又轻，林晨弄了好久总算把它所有的话语给理解透彻，林晨一阵心累，在脑海里费劲地理清鳖仙人所交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