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时，张斌便出现在了卡罗斯市保全公司的外面。

因为打扫战场的关系，这一夜他几乎没有合过眼，在宾馆废墟外面靠坐着休息没多久，见天刚微微露亮时，就已直接上路。

“果然，有人先到了。”张斌在尸骸间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过去，心情稍好一些，“看来他们有不错的武器，不知是保全公司，还是警察局里的。”

因为林凌峰的关系，张斌对警察局的细节最为重视，在得到林凌峰的便携背包后，还特意跑到那里去看过，所以能肯定，除他们两人外，之前肯定还有别人到过那里，并不是自己原本想的，是舞台的某种刻意设计。

“应该都有，他们中既然有人能想到警察局里的装备，当然不会漏掉保全公司这里，啧~看起来还真是一番苦战。”

张斌一路走到门前位置，发现地上尸骸，已比放火前，自己击杀的所有行尸加起来都要多了。

突然，张斌脸色一变。

两个残破到几乎完全看不出人形的尸身倒在那里，身边散落着疑似枪械零件的东西，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些碎肉渣和内脏残渣，混在一小堆肉泥里面，旁边是不知什么东西的大块粪便。

一颗稍有些面熟的人头静静躺在那里，张斌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蹲在她旁边，轻撩开她脸上的乱发，依稀还记得她好像叫什么小燕。

自己的记性毕竟不怎么好。

张斌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再站起来时只是想：“如果什么时候，我的脑袋掉在地上，会不会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呢？”

张斌想，答案多半是否定的。

尽力清洗好她在这世上最后的证明，张斌在难以言说的情绪下，轻走向一旁的花坛那里……

在见识到这茬行尸们的凶猛后，张斌反倒越发平静起来，“看来很可能是之前曾见过，那种叫做‘僵尸’的东西。”

“仅是普通行尸、飞尸，凭它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正面突破热武器的火力封锁……”想到这里，张斌才注意到正门前还算完好的障碍物，“从后面或者是别处作为突破口吗？”

看来在智力方面，生者那本就不算多的优势，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张斌再次扫荡净地上落下的行尸脑核，中间也注意到，地上有车轮印和巨物拖动的痕迹。

“奇怪的轮印。”

“拖动，想不出是什么。”

张斌站在曾摆放着铁笼的地方呆站了一会儿，突然注意到地上有几滩大小水迹。

“……”

张斌蹲下去，拿手指在上面蘸了蘸……然后把它伸进了嘴里。

反正自己尸毒在身，确实不用担心吃坏肚子什么的。

当然，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

“有点咸，还有点骚味，眼泪？尿？呃……”

张斌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在这么开扩的地方，有人曾待在这里，附近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是被抓到了？呃，想不到这些怪物还对活人感兴趣。”

想到自己曾见过的那些行尸、飞尸，张斌越发肯定在大楼里，肯定有那种叫做“僵尸”的怪物。

“就算行尸们的智力正在不断提升，该也还没到能够控制住本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