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早想到了,都有兄弟在外围,你现在才想起这事?这方面你和我们比,还嫩着呢。”老于头不客气说道。
王奕鸣说:“这不正在跟着你们学吗。陆飞,快说说什么情况。”
“我看了,锁能打得开,上锁时不需要钥匙,直接上锁。晚上看守到点巡查,基本上就是出到院子看一眼,到了后半夜就不出来了,松得很。
从原来大少爷住的牢房到现在的教诲室,是二十八米,床的位置都靠着墙,很好定位。教诲室紧挨着值班室,在我的牢房里,能看见警察局围墙西边的第三棵树,到时那里点盏信号灯,我们的人能看见。”
“好,你赶快去同天饭店和杜老哥说清楚位置。回来我还有事交代。”
“好的。”陆飞转身,朝围墙走去,三两下翻上墙头,见四下无人,便跳了下去。
“这小子。”三人无奈地笑笑。
王奕鸣问王管家:“钱筹的怎么样了?”
“有买家来看我们的商铺,一些田地也有人来问。奕鸣,这真卖啊?手里的现金不是够吗?”王管家心疼说道。
王奕鸣态度很坚决:“卖!还要大张旗鼓的卖,最好全城人都知道。”
老于头摇着头:“你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我看着都心痛。”
“这不是要配合我哥的越狱计划嘛。再说把一些不赚钱的商铺,一些地皮卖了,以后还可以买更好的回来。”
“已经大张旗鼓卖了,问的人也多,那我就想办法尽快出手了。”王管家说道。
王奕鸣补充说:“对。假装把宅子都卖出去,但别真卖了,有人要来看就说有买家准备要买了,不方便看,省得进来打扰我们商量事情。还有,每两天拿银票去刘大海那里,向他汇报我们筹款的进度。这事不能忘了。”
“明白了。”
三个人正聊着,佣人来报:“二少爷,罗贤安罗老爷,还有罗家小姐来了。在大厅等你,见还是不见?”
这些天,王家一些亲朋好友听到了王奕峰又关进了大牢,王家买田买铺筹钱救人的事情,纷纷来王家探了究竟,王奕鸣不胜其烦,便推说身体不适,由嫂子余书立出面招待。
“你们聊,我出去见见他们。”王奕鸣说着转身往大厅走去。
其他人可以推辞,罗贤安还是要见的,再说罗晓晨见不到自己怕是不会罢休。
王奕鸣走到大厅。“罗叔叔,晓晨妹,你们来了。”
罗贤安迎上去,拉住王奕鸣的手:“奕鸣,奕峰怎么这么苦命啊?这一年坐了三次牢,运气怎么这么差?你说他无缘无故去烧梁忠诚的船干什么?都说了梁忠诚不好惹,他偏偏去惹,这是何苦呢?一会带人打陈大明的兵,一会搞农会,现在烧人的船,奕峰怎么这么不安生!好好日子不过,去吃这些苦头干什么?我上次叫你找风水先生看看,你办了没有?”
王奕峰耐心听完罗贤安的话:“罗叔叔,最近都忙,等我哥的事情忙完了,一定请风水先生看看。”
罗贤安听了很欣慰:“这就对了,这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命是天注定的,我看你和奕峰命没有问题。运这东西好比波浪,有高有低,正所谓时来运转、否极泰来,这不用管它。积德你们王家比起其他人家绰绰有余,读书更是没得说了。所以,我看肯定是风水出了问题。要不要我介绍个赣省的先生给你?前年给我家修了坟,做了风水,家里还算顺当。其他人请了这位先生都说不错。你看看等忙完这一阵需不需要,到时和我说一声。”
王奕鸣把罗贤安拉倒椅子边:“好。你先坐着,喝口茶。别急。”
罗晓晨关切地问道:“奕鸣哥,我听说这姓梁的狮子大开口,要你们家赔五万毫洋,有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