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程瑞只好遣人把朱开雄说的几个人叫来。
在大宁村,朱千峰找到了饶勤和王奕峰,两个人正在商量如何尽快树立农会威望。
朱千峰上气不接下气:“朱开雄动员大家参加农会,被朱老四污蔑和寡妇通奸,族长朱程瑞正在祠堂审问他,说违反族规的话要浸猪笼,快去救救他。”
饶勤一听,拍了一下桌子:“还有这种事情?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浸猪笼,私设公堂!”
王奕峰提醒:“当务之急是把人救了,朱开雄是做农会的工作被污蔑的,不处理好,以后就没有人帮农会做事了。救了朱开雄就树立我们农会威望,朱程瑞不是撞到我们农会枪口上了吗!”
“对!地主老财私设公堂,滥用族规欺负农会会员,农会正好出面,让大家知道农会可以信赖的,是可以帮农民出头的。走,我们这就出发!”饶勤迫不及待。
王奕峰拦住了饶勤,说道:“就我们几个人?我看得叫上会员一块去。”
朱千峰说:“就是,朱程瑞有二三十人,就你们几个去,他们才不会理你呢。”
饶勤想了想:“对,要发动大宁乡农会会员一起去,让朱程瑞看看我们农会力量。”
从大宁村出来,队伍只有五六十人。经过沿途的村庄,人越来越多,队伍浩浩荡荡的,居然有两三百人。这里面有农会会员,也有看热闹的。
队伍里多数是年轻人,大家兴高采烈,好像过年一般。这队伍,这气势,走着走着,心里不由生出自豪感来。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朱程瑞这些日子有些感冒,现在感觉有些胸闷头昏,肚子也在咕咕作响。
祠堂上朱开雄和朱老四互不相让,朱开雄请证人,摆事实。朱老四脸皮贼厚,像疯狗一般死咬不放。
朱老四颠来倒去就这么几句话。朱开雄当天拜访过的乡亲纷纷作证。朱老四平日里德行就差,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信任的天平慢慢地倒向了朱开雄。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这个事我们三个要议一议。”朱程瑞努力提高了声音:“家有家法,族有族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朱开雄,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就在祠堂的柴房呆着,一直到事情搞清楚为止。”
朱开雄怒目圆睁:“朱程瑞,你敢!”
“放肆!朱开雄!不说你家耕着我的田,欠着我的租。这里可是祠堂,我是你的长辈,我是族长。你还姓不姓朱?你眼里还有列祖列宗!你眼里还有家法族规!犯下这等事情!你还有脸面站在祠堂!来人,把朱程瑞绑起来,押到柴房去。”朱程瑞怒斥道。
家丁听闻,立马要拿绳子绑朱开雄。
“我看谁敢?!老子灭了他!”朱开雄一声大喊,手指着蠢蠢欲动家丁。
家丁们一时被朱开雄的气势吓得不敢动弹。
“开雄!不能放肆,让你先去柴房呆着,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又不是定了你的罪。查清楚自然就放你出来。”六叔公说道。
六叔公平时做事比较公道,朱开雄软下声来:“不行,我朱开雄没有做坏事,你们凭什么关我。朱老四诬告我,要关的人是他。”
朱老四跳了起来:“关我什么事,快把朱开雄关起来,省得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