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朗朗的街道,慢慢的人越来越多,阳光慢慢把大地烘得暖洋洋。吆喝声开始此起彼伏,各种小吃,光是饼都是品种繁多,五花八门,烧饼、甘露饼、春饼、芙蓉饼、梅花饼、环饼数都数不过来。鸡头酿砂糖、冰雪冷元子、杏片、紫酥膏、荔枝膏,各种好吃的。刚好年科又贪“口舌之欲”,撑得年科最后听到有人叫喊大饼啊、粥,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年科吃饱喝足,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看到前面一个赌坊门口挂了一块招牌《以赌会友》,胜者可获黄金 100两。
年科一看,咦!看看洛阳这边的赌棍,赌术有多高明。年科上前一看,门口挤满了看客。原来要参加以赌会友,还得自带一百两银子,才能以一百两银子搏 100两黄金,1比 10的比例。所以看客多,但没真本事的人,根本不敢上。年科挤进一看就知晓,原来就一人,一个桌案,一个骰盅,就赌骰子大小。年科看着桌案前坐着一位老者,身体精瘦,都能看到高高隆起的颧骨,老者悠然的端起茶杯,喝着清茶。年科感受到老者心跳平稳,气息中浑厚的内力外放,气场压得前排地看客们身体不舒服,纷纷离开。年科觉得奇怪,一般高手都会很内敛,不会这样外放气场,眼前这人哪是会友啊!分明是在逐客嘛!难道这老者另有目的,老者应该是想挑战比他强的人吧!年科的思维缜密,一思索就识破老者目的。年科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年科直接从人群中挤出来,径直走到案桌前,坐在老者面前。老者也感受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气场不简单,有股非同寻常的气势,老者也是老江湖,看到这样的小辈,根本也没放在心上,看这年青人的穿作华丽,就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罢了。即使这小子在娘胎就开始修炼,也就二十年的功力,自己已经年过半百,40多年的功力哪里会怕这些晚辈,哪怕自己老了,也完全可以应付这样的毛头小子。老者淡然的倒了碗茶,做了个请的手势,年科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小口。老者说道:“老朽,姓宋,单名一个毅字,别人都叫鄙人宋老。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年科回道:我姓陈名年科。老者点点头说道:“陈兄弟,客套话就不多说,既然你是来赌钱的,那么咱们就开始吧!年科问道:“怎么赌。”宋老道:“简单,这赌法很简单,只需你猜中我骰盅里的骰子大小。100两金子就是你的,猜不中你得留下 10两金子也就是一百两银子。年科点点头,拿出两锭 50两的银子放在桌上,看客们各个伸长了脖子,激动看着银子。有些看客在后面悄悄议论:哇,还真有敢赌的,这老头,要不就是骗子,要不就是傻子,哪有拿 100两黄金跟别人赌 10两黄金的。”年科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者拿起骰盅随意摆弄了几下骰盅,旁边人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吵得老者自己都听不到骰子滚动的声音。老者“啪”的一声把骰盅扣在了案桌上,老者故意使了内力,骰子在里面转动的很慢,扣在案桌上的时候,骰子跟盅底接触的一瞬间,正常人根本听不见发出的声音。老者很是自信,问年科是大还是小,一来就给年科出个大难题。年科呵、呵一笑:“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就猜 2点、5点、5点,大吧!”
老者重新打量这小子,到底是能看透骰盅还是乱猜的,这样都说对了。“听骰子”,这声音这么低,听力得多好才能听得见这样的声音啊!思索间老者一手搭在骰盅上就要去打开,可是手一碰到骰盅,年科就感觉到骰子在里面微微翻了个身,骰子点数变成小了。年科也出手搭在骰盅上,说道:“让晚辈来开吧!”老者回道:“还是我来开吧!”说话间,各自都在运功,只见骰盅在颤动,骰子也在跳动,老者非常惊讶,正常人修炼要么是纯阳,要么是纯阴的内功,这年轻人的内功好霸道,阴在前,阳在后,内功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一冷一热,最后刚柔并济,不断冲击老者的身体,只见老者头顶冒出白气,脸色是一红一白,骰盅剧烈的颤抖之下,只听“砰”的一声,老者一下被震退丈许,用脚抵住后墙才稳住身形。年科打开骰盅笑道:“2点、5点、5点大,我可赢啦!”看客有些都没看明白,听见年轻人说他赢了,大家才欢呼的欢呼,惊叹的惊叹。明眼人都知道这哪里是在赌啊!明明就是以武会友嘛!老者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敌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老者双眉紧锁而后慢慢平缓,严肃的表情慢慢缓和,露出笑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于是摆了摆手,一个仆人过来把年科请上了二楼。房间里坐着一个眉宇间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见年科上来,男子也不说话,一直盯着年科打量,年科觉得怪尴尬,于是年科率先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来此,所为何事啊?”中年男子也不回答年科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骰子点数的。”年科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我天生听力过人。”中年男子点点头:“奇才啊!”中年男子又问道:“你觉得现在大齐安定太平吗?”年科一听这个问题心里开始惴惴不安了,怎么一来就谈论国家大事,莫非”。年科心里嘀咕,但还是点点头。男子又问道:“这只是你看到的太平,现在的国家已经岌岌可危了,内忧外患啊。西部是在西夏国实力远胜我大齐;北部金消灭了辽国,现在金势力已经远胜中原;蒙古国也正在崛起战斗力不容小觑;南方还有南宋皇帝赵构掌管,指不定哪日又要有战事;国内则各种起义不断;加上黄河泛滥给黎民百姓带来巨大的损失。年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这样的国家大事,震撼极大。年科从小都过着太平日子,偶尔有些贼匪也算正常,好歹自家也是生意人,从小到大,衣食无忧,年科没有亲身经历过流离失所,国破家亡,年科当然不明白。中年男子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做一件大事,就是为了大齐继续安定繁荣,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年科一想,妈的,我不加入行吗?定是要拿朝廷来压我了。年科回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朝廷的人。”中年男子拿出一块令牌,此令牌金灿灿的,上面竖着写了“御赐金牌”四个字。男子说道:这是圣上御赐的金牌,见此金牌如见圣上。这可是非公即爵的象征,其他屋内的仆人见男子拿出金牌,立即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不停的给年科使眼色。年科从没见过这阵势,也跟着跪了下来,男子收起金牌,把年科扶起来。态度温和地告诉年科,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帮忙,事成之后,定当加官进爵,荣华享之不尽。年科心想,他奶奶的,这岂不是给老子软硬兼施,“赶鸭子上架”吗?
交谈结束,年科独自回了客栈,三儿还在呼呼大睡,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年科心事重重,坐在床上练起了《易筋经》和《洗髓经》。每日练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因为年科死过一回,深刻的体会到这个世上,实力决定生死,技不如人,只能如同蝼蚁,任人宰割。何况现在年科更加深刻了解到纷争乱世,作为华夏儿女理应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年科的心跳开始加速,心中有了杂念,显然气息已乱,年科压制住混乱的气息,呼出一口浊气,年科缓缓睁开双眸第二日,一大早一驾马车就停在平安客栈门口,下来两个劲装男子,径直上了二楼,把年科请下来,年科跟着上了马车,随着一阵马蹄声后,年科被接到了另外一处庄园。走进大堂,还是昨天那个中年男子接见年科。中年男子问:“陈少侠从少林出来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杀盐帮帮主土疯子,又借机装死,自己跑到洛阳来。”年科一听,居然派人查我底细,有些生气,年科也知道为什么要查自己底细,所以年科捡些中年男子想听的说,说清自己就是土生土长的大齐子民,对大齐忠心不二之类的话,中年男子摸清了年科底细,中年男子也就不再追问。这次中年男子开门见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年科。原来这中年男子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姓王名岩,身为五品带刀侍卫,只因护驾有功,所以得到皇上的赏识。皇上御赐的金牌,后又被封“淘沙官”统帅,掌管汴京地区的盗墓行动,这次行动就是受皇帝下旨,为寻找财宝,以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抵御外辱,意义重大,关系到大齐存亡。希望招纳贤良帮助我们共同完成任务,所以打探你底细也是逼不得已。我看你年纪尚轻,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年科苦笑着点点头。我们已从全国各地招纳人才,准备就绪我们会随时通知你。还请你在洛阳多玩几天,准备好你自己所带的物品。年科虽然答应帮助朝廷,却还是心有不甘,虽然王总管说得堂而皇之,实则做的也是见不到人的龌龊事。
一个月后的一天,天色刚刚暗下,仆人三儿刚在屋里点上蜡烛,年科正在屋内练功,听见破空之声,一枚飞镖穿过窗户,插在屋中的木桌上。三儿大惊,忙打开窗户,见一个黑衣人闪身离开。年科回身取下飞镖上的密件,看完之后,年科对三儿道:“我有些私事,可能出去几天,若是半个月自己还没有回来,你便独自回汴京,告诉家父不用担心,办完事情我自会回去。”三儿不解,追问年科,可是年科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