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时辰已到,刀斧手!预备行刑!”周御史不准备继续打这样毫无意义的嘴仗。
目视刀斧手举起明晃晃的鬼头刀,高台四将垂首引颈待戮,吴意热血上涌,挽马侧身,举臂斜指高台,“铁血军将士们!周忠祥伪造公文,私设法场,残害忠良,与我冲上去,绑了!”
话音刚落,距离点将台最近的一个方队欢呼雀跃着冲上高台,三下五去二将周御史及其随员一行按倒在地,绿袍随员中有两三个自恃武勇的还待反抗,碗大的海拳雨点般落到身上,瞬间皮青脸肿。
蹒跚行走的黄老将军扭过身来,看到吴意单骑西来,独闯高台、舌战群儒、率众劫囚,恍惚间已然老泪纵横。昏花的老眼依稀看见战火硝烟中一个总是冲锋在前、战无不胜的猛将身影,“是你吗?老王爷!你回来看我们了吗?”已届花甲的老人象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伏地大哭。
绑得像粽子一般的周御史神色依然沉稳如故,望着洋洋得意步入高台的吴意,齿间蹦出几个字来,“倒要看你如何收场?”吴意回报以胜利者的微笑,“大戏才刚刚开锣,何须收场?”
孩提时代,每逢寒暑假,吴意杨建国都会到乡下姑妈家里玩耍,掏鸟窝、抠黄鳝、网银鱼,那里承载了他童年的欢笑和记忆。
姑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每年都千里迢迢地赶往木兰山为菩萨上香,印象最深的是她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凡事有因必有果。姑妈已经去世很久了,这句话却牢牢记在他的心里。
穿临异世,不是去隔壁打酱油,不是吃瓜。既然投身到这吴氏五子身上,就要接下他所有的恩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每个人都认为吴家已经日薄西山,最好的结局就是交出所有的权力,做个富贵闲散家族。然而最大的变数是,吴家五子身体内的灵魂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另一个世界,所谓的君臣父子纲常早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唯一需要锤炼的,是宅男脆弱的小心肝。
回到城主府之时,吴意双腿还在打颤,校场内外的山呼海啸犹自萦绕在耳边,可怜他就是看个演唱会都会回家耳鸣失眠的弱鸡,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冲动了啊?!冲动是魔鬼。
山谷伏击之时诡异钻进他脑部的扫描仪,这些时日以来并没有什么异动,既没有让他变身超级赛亚人大杀四方,又没有化身光脑,无所不知。
只是感知敏锐了一点点,仅此而已。
他有一些失望,我的金手指呢?
和周黑脸要比谁的后台大,毫无疑问会完败,一个是过气王爷后代,侯府世子,一个是当朝清流,背后站着九五至尊。
假如黑脸周在这两年里已经买通了几个实权将领。。。假如铁血军将士畏于天威,束手就戮。。。假如周黑脸带着大群随身护卫,个个身手不凡,掷杯为号。。。太多假如的结果都会让自己身陷囹圄,让吴家受到牵累。
周黑脸,大把好牌不会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