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紧紧的环抱住颤抖的女子,耳边全是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男人赤红的双目中透着几分阴寒,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掐死韩道!
如果他没有过来,莫以染现在会是怎样的结局?他根本不敢想。
“杀了他杀了他!”莫以染情绪已经几近崩溃,她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似乎所有的恐慌全部都只化作了仇恨。
“景墨文,韩道……韩道他,想让我染上毒瘾……还说,还说……”
以染紧紧的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
“别说了染染,别说了……”
景墨文搂着女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向来冷静的眸中此刻充满了后怕和痛苦。
“染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你离开?”他抱着逐渐平缓下来的以染,眸中却酝酿着一场滔天风暴。
良久,窗外夕阳渐落,热气消散了许多,微风吹送,透过窗,隐约能听到蝉鸣。
以染从睡梦中猛的惊醒,不知不觉中她竟哭到累的睡了过去。望了望四周,安安静静,空无一人,空气中却隐隐有诱人的食物香气浮动。
套上一件宽松的长恤,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脑子清醒了很多。
她走出房间,看见景墨文正系着她的围裙在厨房煮粥。
以染猫一样柔软的身子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她抬手,将脸颊旁的头发撩到了耳后,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缓缓开口:“矜贵的景大公子还会做饭呢?”
景墨文闻言转身,夕阳虚渺温暖的光线下,那个女子,眼睛很温柔很温柔。好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中的幽泉水,欲溢未溢,深不可测。
“别强撑着,你哭的最丑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那你就不能忘了吗?”以染温和的笑起来,眼角弯起,却有点点泪光闪烁其中,她嘴唇轻颤:“有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我很骄傲的。”
景墨文只会煮粥,莫以染接过景墨文的围裙,又亲自上手炒了几道家常小菜,见景墨文吃的津津有味,不自觉的她竟也笑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房门密码的?”
“猜的。”
“……”
韩道没有解释为什么恨以染,但是以染经过这件事却也已经对他产生了戒备。
不论韩道恨她的原因是什么,以染都无所谓,她只需要知道,以后多提防着这个男人就行。
听说韩道洗胃去了,肋骨也被打断了好几根,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下不了床。
韩家人得知这件事后气的发疯,发毒誓势必要揪出这个人为儿子报仇。
奈何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韩道就是守口如瓶死咬牙关,死活不说打他的人是谁。
想必他自己心中也明白,说出口,那他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这期间,袁诺算是捡了漏,隔三差五的拎个果篮拎个鸡汤过去探望,一副不离不弃的深情模样,委实把韩家人给打动的不轻。
而从头到尾一次面没有露过的以染,就彻底成了他们口中忘恩负义的坏女人。
以染也懒得理会他们,被景墨文硬逼着去医院再次做了全身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之后才放人。
以染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拦住了景墨文,估计他真的可能会直接一枪崩了韩道。
以染哪怕再如何恨韩道,她也不愿意做杀人的事。
不是她大慈大悲圣母心,只是她觉得,是个人,都会犯错罢了。
而且韩道这回不仅自食恶果洗了胃,还被打成重伤却连个声儿都不敢吱,实在是憋屈,也算是受到了惩罚。
想来,以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