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学的胡天一路狂奔,回到了店里,放下了书包,拿起他妈妈准备好的东西就往山里走。
走过了树林,走过了抓野味的地方,再走过了几个山头,他来到了一个半山腰朝阳的地方,一处有些破旧的草房,一个花白头发老头正在院子里摇椅上坐着,喝着茶,哼着曲,笑看落日残霞。
听到栅栏摇动,老头一动也不动,悠然自得。
“小天,你来了,不是说没女朋友不准来吗。”
“快了,快了。”
胡天应付了两句,就拿着东西进了屋子,把东西都按照位置给他放好了,然后开始打扫起来,顺便把他换下的衣服都洗了,出来晒衣服的时候,老头又跟他闲聊了起来。
说的都是些老头的陈年往事,还有胡天的周遭,一老一少,有说有笑。
说来两人也是有缘分,胡天经常来附近打猎,有一天就遇到了奄奄一息的老头,救了他一命,老头呢就是住在这山头,不知道住了有多少年头了。
老头也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大了,没有身份证,没有亲人,孤身一人,逍遥洒脱。
胡天可怜老头孤苦伶仃一人,所以隔三差五就来看望他,给他带些吃的喝的,跟他聊聊天。
老头虽然腿脚有些不利索,身体还算硬朗,但思维非常活跃,甚是开明,更是健谈,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留过洋,扛过枪,上过山,下过乡,从前是一呼百应,人群拥簇,现在是闲云野鹤,得过且过。
老头还教了胡天一套五禽戏,只是希望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要埋没在他的手里,头些年,兴之所至,老头还会耍上一番。
随着胡天越长越高,越来越壮,老头对胡天的教导也就越来越少,从极尽苛刻,到心满意足,两人甚至交流起了各自的心得。
胡天有时候想,自己这个身板或许有这个五禽戏的一份功劳。
从前胡天也好奇老头的身份,可老头不说,他也不问,只是知道老头有个普通的名字叫做南宫瑾。
最后胡天给老头做了一顿饭,两人就着黄昏,吃得尽兴。临走前,老头叫住胡天,对他说。
“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要敢爱敢恨,自己想做什么就要去争取,人这一生最绚烂多彩的应该是青春年少,你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要负担这么重。”
胡天一路都在回想老头的话,打猎时想,砍柴时想,走路回去也想。
等他回到店里的时候,眼里都是他妈妈分身乏术的忙碌,抛掉这些想法,他赶紧帮起了忙。
过没多久,训练完的李若空带着队员们又来到了店里吃饭,看到忙得差不多了,李若空就把胡天拉到了凳子坐着。
“胡天,以后你每天早上就来跟我们一起训练吧,不耽误时间的。”
“这个我考虑考虑吧,你知道我时间不多的。”
“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再说吧,你们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