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认真的看向了朱由检,开口问道:“陛下请讲。”
朱由检点头道:“第一,派人监查阎鸣泰,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动向,还有进出他府内的人员。”
“第二,也是我目前最关心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看住刑部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那里,如果这一点你做不到的话,那么,我会对你很失望。”
一个皇帝对你说很失望,这意味着什么。
骆养性的心里很清楚。
所以,他并没有把这句话当成玩笑。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皇帝这么做的意义。
但是,做为一个锦衣卫,皇上的意思,他其实不需要明白,他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接到皇帝的命令以后,他甚至有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做为皇帝最忠心的刀,他们本来就应该直接从皇帝的那里,接受最直接的命令!
骆养性想着,跪了下来:“臣领旨。”
那一刻,骆养性突然有点理解了,父亲曾经跟他说起过的,锦衣卫的荣光。
骆养性的想法,朱由检并不懂,他甚至没有精力去分析骆养性的想法。
这一天,别看才过了一小半,却着实让他有些疲倦。
这种疲倦,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
认真的想了一下,朱由检命令道:“去把王承恩给我叫过来。”
接到皇帝的命令,王承恩很快跑了过来。
看着满头大汗的王承恩,朱由检笑着问道:“怎么样,东厂掌握的可好?”
朱由检说着,给王承恩递过去了一个丝巾。
这个动作让王承恩很是感动。
跪下接了过来,王承恩没敢用丝巾擦汗,却小心的叠好放进了怀中。
对于他的这个动作,朱由检有些无语。
不过却大度的没有计较。
收好丝巾以后,王承恩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方才认真的回答道:“禀陛下,老奴自作主张,清除了一些不听话的狗奴才以后,现在对东厂的掌控,应该还算顺手了。”
具体的过程,朱由检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对魏阉的清洗,有个差不多就可以了。”
王承恩点称是。
朱由检继续说道:“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你熟不熟!”
王承恩皱眉道:“骆养性?”
王承恩认真的思索着说道:“骆思恭的儿子,据臣所知,其人似乎并无劣迹,跟魏忠贤似乎也并没有太多恶迹。如果皇上想要重用他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点了点头,开口道:“没有监督的权力,永远都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