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贴经,主要是通三经的人都不多,像沈凌这样的是通五经的人,毕竟过目不忘的外挂依然开起来。《孝经》,《论语》,《礼记》,《左传》,《易经》,《尚书》。某些过目不忘的人在众多红眼中开始飞速的“复制粘贴”。
学政看着沈凌,颇为惊讶,自己可是考察学生的知识量增加了难度,就是自己这种在翰林院埋了半辈子的人也不能说誊写就誊写院试的经文啊。
“这届学子还真是急躁,也不知是真有才学还是在那乱写。”监考官也是礼部的人精,看出学政的疑惑,不由得说了句。
“不管是什么,此子都使得其他学子徒增一份压力啊。”学政吹了吹茶,品了一口后,边数茶叶子边说到,也是无聊。便站起身来。
院试自由度相对较高,分为必答题和选答题,类似高考的理科综合考试,这种情况大多数学子都会选择偏简单的经文作答,可沈凌则不同,他专挑难一点的《周礼》,《尚书》。
反正自己都是会背的,反而挑着写难一点的文,其他的弯弯绕绕变少了对于他更是容易。
沈凌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没有注意到已经被监考官,和学政包围的光线都暗了些许。
学政回到自己的坐席,没有了数茶叶的心思,“想来我两榜进士多年,在翰林院也有些许时日,这等扎实的基本功都是所见不多。”说罢拿起茶杯也没喝到是又放下了。
“属下看这学子怎的净挑些颇难的文章默写,也是艺高人胆大,或是本就把宝压在难题上。”监考官说话时都没看学政一眼,直勾勾的看着沈凌,“看他的打扮也应该是京城显贵,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莫不是哪位翰林的?”
“不会,当今翰林院还没有沈姓翰林在位,话说六部中也没有沈姓。”
“学政大人,既然姓沈,莫不是工部沈侍郎之子。”
“咦,工部,工部我不甚熟悉,哪位侍郎姓沈。”学政提起这个到是起了兴趣,自己本来官场门路颇多,也是一位老翰林,虽说隶属礼部,但六部都是有些人脉的,不曾听说有位姓沈的侍郎。
“王大人,说来和你也是沾些亲戚呐,就是那位本来补礼部尚书缺的工部左侍郎沈景岚啊。”
“哦,你说可是文远伯沈景岚。”
“正是,说来也是奇怪,有礼部尚书的职位,论资排辈也是他,自己却拒了。当初老文远伯也给他提字,提了个景兰,这不是和无字一样吗?”
“你懂什么,老伯爷想在他百年之后伯府能重振功勋世家名声,出个武将,好像沈府...对了,此子应该就是文远伯二儿子,听说是个庶子。”
“二儿子?庶子?怎地学识,而且听说是个不学无术的,看来此子不简单。”
“简单?伯府世代功勋,爵位使然,庶子想安然活着自然需要点手段,宅子自然不可与我等清流门第相提并论,看来也是个能忍得,一朝同风起,光耀照鑫玺。此子不简单。况且我王家与永昌王家早已分府几代,都记不清是哪一代喽。”
监考官到是有些羡慕的说“功勋人家两子学业竟都这般,唉。”
“这孩子的才学我不知道,但是和文远伯世子比起来想来还不如。当朝刑部王部堂就是王家庶子,现在位列九卿,可曾差了,要不是对爵位无心,早就是新的永昌伯了。”
“哦,那文远伯世子可还没中举罢。”监考边看有没有作弊分子边和学政侃大山。
“要不是那沈景岚一直压着,早就是举子了,沈景岚那个老狐狸,文官清流谈不上也不争,武官勋贵更是一个不交,反倒文官武官里都和他不错,也都不是太近,可怕。”
“这属下到是有所耳闻,坐孤臣吧又和六部五寺往来都不错,到是和大人座师有些像。”说完看向学政大人,不出所料学政王大人笑了,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他才不是孤臣,要不然怎会去白鹿书院去躲清闲啊。”王大人不在笑了,反而想到些什么,大声朗到“时间差不多了吧,准备准备收试卷罢。一会考场用餐收好试卷,万万不可弄污试卷。”
“是。”考生们好像都是松了一一口气。
沈凌到是陷入了深思,“一会的饭不会吃不下去吧...”
贴经场中午饭食就是简单地饼子等饭菜,沈凌有些吃不惯所以倒没怎么吃。
其他的寒门学子到是没少吃,沈凌看了看其他人,边吃边想题目,自从来到这里发现自己很容易陷入沉思,好像自己已经不是从现代的思维考虑问题一样。
想想以后的山珍海味,一张饼就在yy中进去了,看着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在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监考官可不是吃素的,一会的功夫就抓出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