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饱喝足,躺在皎洁的月光下,楼顶上,吹着凉爽的夜风,谈着梦想,沉沉睡去。秦川睁着双眼,双手枕头,聆听着虫鸣蛙叫,撕裂的心有一丝宁静。
从裤袋里拿出油亮的黑石,仰着头看着满天繁星,重重一叹,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乐瑶,可望不可即。
黑石入手冰凉,在星空下如黑夜中的眼眸,神秘莫测。
有些昏沉的秦川,忍不住将冰凉的黑石放在眉间。冰凉的感觉,令秦川不禁精神一震,深深吸气压下烦躁的内心,闭上双眼。
孤独的脸庞上泪痕犹在。
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挂夜空,黑石闪烁着点点金光……
一副庞大恢宏的宇宙星辰,出现在秦川眼前,周围寂静无声,无数星辰遍布身旁,闪烁着绚丽的光彩,星云流转,神秘莫测。一条金黄色的线自地球开始,将无数星辰缓缓串联,稍瞬间一副复杂的图案出现,刻在脑海中。
一道银河自脚下升起,带着秦川穿越时空,细小如尘埃的星尘璀璨夺目,如晶莹的钻石闪耀着七彩的光芒,流淌在身旁。
“嘭!”
两颗巨大的星辰碰撞,触目惊心的璀璨烟火,美的惊心动魄。毁灭过后便是新生,一颗全新的星辰诞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似太阳一般将黑暗枯寂的宇宙照亮。一只巨手小心翼翼的,在太阳周围放置无数颗星辰……
“啊!”秦川惊叫一声,震撼醒来发现这梦,做的着实逼真了些。
秦川一摸额头,四处寻找黑石,发现已经凭空消失,虽有不舍,可还不至于太心疼毕竟只是一块石头?
周末过的很快,鹰崽长大了不少,啊东不再担心鸟儿会养死它们,就安心放在家里。当鸟儿知道这个原因时,差点就将鹰崽生吃了。
这两天过的较为充实,可秦川并不开心。
母亲是一个伟大的称呼,正上初中的秦川对这俩字并没有深刻的概念。
母亲辛苦了大半辈子,20岁时嫁给父亲,从嫁回来那一天起,就从没过几天安生日子。
秦川拿出一张照片,嘴角不自禁翘起。年轻时的父母,照片里爸妈一左一右坐在一张沙发上,爸爸穿着威武帅气的军装,善良的微笑着,妈妈穿着一件橙色大衣,头发大波浪,也微笑着面对着镜头,脸上散发着些许幸福,些许满足,些许辛劳,些许紧张。父亲外出打工,母亲在家务农,彼此都承担着生活的艰辛。秦川手上拿着一束花,貌似还流着些许口水,呆萌呆萌的模样,有些可爱。
“咔嚓!”
时间定格了。
母亲很辛苦,父亲是家里排行最小的。按照家族惯性,一般最小的儿子,应该是最被宠爱的,可母亲自嫁到家里便被家族排挤。家里的各个叔叔嫂嫂比较势利,没一个人愿意亲近母亲,只是因为家里穷。
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刻在秦川心中,如一根刺。
从小秦川便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变的沉默,文静,且不自信。
整理好衣物,秦川微微一笑,轻轻擦拭写有乐瑶名字的笔记本,拿好写作业本,一并放好,检查完东西后,背起书包朝母亲走去。
母亲今天有空,要亲自送秦川去学校。秦川心情不好,一直没给母亲好脸色,觉得母亲是一座山,稳重有安全感。所有的小情绪都可以向母亲倾泻。
秦川坐在摩托车上生着闷气,一边又内疚母亲的辛苦,可转念一想初中是叛逆期,朝母亲生气应该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所以秦川气的心安理得,坐在车后,看着母亲的背影,一会埋怨母亲开的太慢,去学校要迟到了。一会又抱怨开车太颠簸,坐的真难受。
可其实秦川心里是有些小幸福的,就似一个孩子依靠在最温暖的港湾。
母亲偶尔会发几句牢骚,说的都是嫁错了人,父亲不争气,赚不到钱,长辈对自己又不好,既要带孩子,又要赚钱,可嘴里从来没有埋怨过秦川。说的最多的就是要好好读书,不要让人家瞧不起。
要在最好的年龄里做最好的事,只是秦川意识不到。
时间就在一个抱怨,一个沉默开车中缓慢度过。
秦川站在校门口,看着骑车离开的母亲,心中滋味五味杂陈。
谁的老母亲在逐渐老去。
谁的孩子在叛逆中成才。
我们都只是生活中的一颗种子,只有不断将泥土拱掉,才能获得新生的希望。
秦川迈入校门。
这一刻便只有一心一意学习了。
……
星期一晚,学校操场。
秦川撸起袖子,一言不发盯着眼前,被堵住的强子,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转头看了眼篮球场上,那个抱着书本一点点向校门口走去的身影,喉咙微动,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一旁傻哥拉了拉秦川的袖子,担忧道:“秦川,我们还是算了,这么做不值得。你也快毕业了,人家有权有势,搞不过人家的。”
“哼!垃圾,土鳖。想给你那土鳖朋友撑场子?凭你?提醒你一句,乐瑶不是你这种土鳖能追求的。喊你追就追,你怎么不去吃屎。”强子吐了口唾沫,指着两人骂道。
秦川深深吸气,紧握双拳,双手青筋暴起,咬着牙。
“啊东,是我兄弟。我和她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
“嘭……”两人撸起袖子,招招见真章。
当秦川被傻哥扶着出来时,强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收到消息过来支援强子的几名同学,吓的脸上惨白,不断求饶。
秦川一个人将一群人吓破了胆。
“谁欺负我兄弟,谁就得付出代价!”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传遍了整个校园,也轰动了整个校园,曾经那个文静害羞的少年,真的如此厉害么?
打架最终的结果,秦川被学校记了大过,处分,留校查看。强子没有主动出手,被学校警告一次……
“我艹,强子要不是搬走了,老子现在就弄死他。”上架床上的陆深怒骂道。
“秦川,你怎么就不喊上我们呢?”老郑推了一把秦川,抠了抠脚拇指闻了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