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势?”
濮随的还未说完,两道惊骇声便一同响起,话语被强行打断,濮随不敢有任何不满,赶忙闭上嘴巴。
濮乌满目震惊,一手推开身前为他擦拭着汗水的侍女,死死的盯着濮随:“此言可真属实。”
被巨大力量推摔在地面上的侍女,疼痛侵身,她身体颤栗的发抖,但同样不敢有任何不满,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可是明锐的感受到少爷的情绪正处在暴怒的边缘,这时只要稍有差池,说不定都会引起少爷的杀机,她明晓少爷绝非纯良之辈,每年里被他失手杀死的仆从侍女,更是不在少数。
另一名侍女本是羞红的脸颊被突状吓得刷地一白,并感受到少爷皮肤的异常紧绷,更不敢有任何动作,赶忙收起毛巾,立至一边,内心则度日如年,惴惴不安。
被濮乌鹰戾般的双眸,死死盯着的濮随,压力山般巨大,以至于身体巍巍颤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声音略是颤抖道:“都是老奴亲眼所见。”
得到肯定的答复濮随没有任何回话,四周冷寂的可怕,他只是来回徘徊度走,这显示着他的内心是极为的不平静。
过了半会,濮乌突然停步立于原地,他目光寒冷似冰,转头朝着那名刀疤男子道:“刘叔这当如何。”
刚平静心中惊骇的刀疤男子,眼神同样泛着冷光,道:“有阻少爷道路者,当杀”声音冷冽似霜侵心,周遭蔓延无尽的杀机。
濮乌眼眸冷光不敛,再道:“如家族不为。”
刀疤男子道:“大道之机,生死之危,更当杀。”杀意凌厉如风,吹动盆景叶片,那两名侍女只觉周身一寒,不由瑟瑟发抖。
作为一名十段格斗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势”的可怕,而历来月华的争夺,更是证明“势”在其中压倒性的地位。
但是月华之争,便是生死之夺,当必死之局来临,也唯有杀才能破局,除非濮乌愿意放弃月华的争夺,从此做一个闲意的少爷。
但是,可能吗?
至于那名领悟“势”的格斗家,是否会参与“势”的争夺,那根本不用多想,肯定会,以如此年龄、实力,绝对不会放弃成为卡师的机会。
更别说这机会的概率可能是必胜的结果。
刀疤男子道:“但是也需徐徐图之,不过想来家族也并不会袖手旁观,而且那几位应当对此事,也非常感兴趣。”
濮乌眼眸寒光一闪,接着看向濮随,语气依旧,道:“濮随,去邀那几位一聚。”
“是,少爷。”
......
“听说了吗?一位格斗家的击败了一名卡师。”
“你确定是卡师?不会是卡师学徒吧。”
“我看你真是孤弱寡闻,我表弟的二舅的妹妹的女儿的儿子,就是在梅多尔学院,我可是亲耳所听。”
一道消息如同冰水里流入岩浆一般,突然传入朱澜城引动了巨大的波澜,有无数人格斗家因此而沸腾,让有心人感到震撼。
不过虽然每个人都说的煞有其事,但是大多数人却只当是一个饭后的笑料,谈资而已,说不定过不了几天的时间这则消息便会自主消散。
卡师的强大早就深入人心,没有最为直面的证据,人们并不会因为一次道听途说,便会对卡师的实力产生任何怀疑。
不知在那个最不引人瞩目的餐馆里,一人轻酌酒水,看着旁人议论纷纷,轻笑道:“似实非幻,似幻非虚。”
与朱澜城所知不多的凡人不同,梅多尔学院则引起了巨大轰动,无数校内人员不敢相信此事的真伪,但是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就由不得他们否认此事的发生。
这让无数视格斗家为蝼蚁的学员,无法忍受这头顶出现的耻辱,纷纷想要寻那名格斗家的麻烦,但是在有心人的动作下也都慢慢的沉浸下去。
梅多尔学院,装饰华贵的校办公室,身穿卡师紫袍、胡髯及腰、肩身宽大的栾流校长,手握羽笔正书写着什么,不知怎么突然朝窗台看去,目光穿过梅多尔学院。
接着他忽然轻笑一声,随后又再次书写他未完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