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的丝瓜叶早已干枯,在寒风中不停地抖嗦着。金银花叶子的颜色也从浅绿变成了深绿,有的甚至有些发红。大大小小的叶子,不时被风卷送到天空又猛甩回到地上。
鱼儿们不再玩你追我赶的游戏,而是都躲在石块下面,难得露出头来。主人撒的鱼食它们是不吃的,散落在水面上,要漂荡很久才能沉入水底。那棵月季,如果不是头上的那几片花瓣,和树棍已经没有一丁点儿区别了。
只是那两株栀子花,倒是很顽强地挂着几片绿色的叶子,好像在向人们证明它们依旧活着一样。
我想下面的草地,我想宽阔的马路和来来往往的人们,我想可乐和小狼叔叔,我想小灰和地下室······
可一切都只能是白想。
不时有喜鹊过来搭讪问我怎么呆在这个地方,对啊,我怎么会被困在这个地方呢?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闹明白,而且就算是弄明白了我也不想和成天傻叫的鸟说。见我不搭理,它们就拍拍翅膀飞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寒碜我一下:“戛戛,戛戛!”
一飞冲天的它们怎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呢?
这实在难熬的日子噢!
可乐上来陪了我一会儿就下去了。它说呆在这样无聊的地方,还不如要了它的命。后来即使我在楼顶叫它,它也只是回应几声,再也没有上来过。我不责怪它,谁愿意在这鬼地方浪费大好时光呢?
可乐在楼下追车子的呐喊,不断增加着我对自由的渴望和对链子的憎恨——就是它夺去了我的自由,把我困在这里!我开始不停地左突右冲,即使脖子被磨得生疼也毫不在乎。
但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挣扎到天黑,链子依旧牢牢地栓着我。
我想起了曾经被困在合欢花树下的可乐,也想起了小灰“碗和绳”的感慨。真的没有十全十美。有得就会有失,“得”和“失”是一对从不分离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