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惊为天人,没想熊斌这样地不道德,这边跟人家年轻女孩手挽手地逛街,那边却在欺骗着林翠霞。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林翠霞,我当即就离开了商场,一路快步地从火车站地下道走过,去了她家。她家正好就在火车站地下道上面不久的铁路家属院里。”
“她听我把所见所闻一说,人马上就蒙了,足足地愣了有三五分钟,然后再次问我,你是不是真地看清楚了,会不会看错了人?我对她说千真万确,绝对没错。可是,她还是不肯相信。经过大概十来分钟的思考,她决定马上就去他家找他。我对她再三叮咛,你可不能再把我给卖出去。她说让我放心。然后,就去了熊斌家。”
“熊斌家在南郊铁路局那边,乘公交车要坐一二十站的路程,而且又是星期天。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就去了人家。她到了熊斌家,可是,斌不在家,她问人家父母,人家父母说他出去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她在人家干干地坐了一个来小时,就离开了。第二天早上,她一上班就去找熊斌,可是,人家在开会,直到中午吃饭时,她又去找熊斌。结果,熊斌不但不承认,还跟她大吵了一架。我们车间的女伴们都劝她既然熊斌这样对待你,就别再跟熊斌往下谈了,天下的好男人多着呢。可是,她像走火入魔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去,反跟我们争吵起来,说熊斌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后来,听别人说人家熊斌晚上陪她看了一场电影,她又跟人家好上了。我就觉得林翠霞这人陷得太深,不可救药。”
“不久,铁路开始搞改革,文凭开始热了起来,因为我是铁路运校毕业,单位一铲子把有文凭的人全部进行了调整,我被调到了设备车间当了安全员。因为不在同一个车间,我和林翠霞平时就很难见面,只是有时在路上或是在食堂里偶尔碰下面。但是,我对她的事还是很关心,每次见面都要过问一下。一次,她对我说熊斌从苏州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条丝巾。说着,便把脖子上的丝巾让我看。我觉得这丝巾很一般,顶多连五元钱都不到。我想哪有男友会给心爱的女友买这么便宜的东西?这让我更加清楚地看到了熊斌的虚情假意,我很想把这话说给她听,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说出这话,肯定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我没有扫她的兴。”
“大概半年后,听车间主任对我说熊斌要结婚了。我说不可能,因为他们要结婚了,林翠霞肯定会对我说。于是,我就去检修车间找林翠霞问话。林翠霞吃了一惊,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我听错了。于是,我又回到车间问主任,主任说他是听工会主席说的。实际上,这时熊斌已经请了婚假,机关的头头脑脑差不多都知道这事,只有我们下面的人还蒙在鼓里。”
“既然这话是工会主席说的,那就不可能是假的。我马上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但我不敢把这话告诉给林翠霞,我怕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一下子疯起来。没过几天,熊斌结婚的请柬发了下来,车间主任把请柬拿给我看,请柬上新娘的名字不是林翠霞。听参加婚礼的人说新娘是国银行解放路支行行长的女儿,婚礼场面十分地豪华隆重。新郎新娘可谓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天地一双。听着这话,更加剧了我对林翠霞的担忧。我真害怕她会承受不了。因为她对熊斌太痴情迷恋了,也对他付出的太大了。”
“果不其然,林翠霞一连两天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知道坏事了,马上找了几个女伴要去她家,想安慰安慰她。可是,没等我们去她家,就传来了她因割腕被送到了铁路医院,要不是因为弟弟及早发现,她恐怕已经没命了。我们几个女伴来到了住院部来看望她。她已经过了危险期,但还在打着吊针。因为她弟弟要上学,她的身边只有单位雇来的一位农村女人在看护着她。她的脸色苍白,神色悲伤。见到我们也不说话,就只是一个劲地哭。我们也陪着她一个劲地在哭。”
“我拉着她的手说,我给你说过熊斌是个花花公子,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可是,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继续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着。其他的姐妹们也纷纷地谴责和大骂熊斌。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起作用。林翠霞还是不停地哭着。那种哭泣不是因为受到了欺骗和委屈在哭泣,而是那种伤心绝望的哭泣。”。
“她在家里呆了差不多有一个来月才来上班,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脸的悲伤与愁绪,见到人总是把头低着,好像那件事不怪熊斌,而是她自己的过错。出了这大的事,段里的议论很大,给熊斌造成的压力也很大。不久,熊斌就离开了单位,调到了他岳父的银行里当了部门经理。为了给林翠霞做些补偿,熊斌的父亲熊书记把林翠霞从检修车间调到了机关财务室当了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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