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远处的人喊马嘶越来越近。
裴行俨露出了骇人的微笑,言道:“嘿嘿,本以为这弩会增加负重,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即刻吩咐众亲卫再一次列阵迎敌。
只见亲卫们列开阵势,纷纷摘下腰间的陈音弩,装填好弩箭,严阵以待。
裴行俨高声说道:“弟兄们,待到敌军距离五十步之时,就动手。”
众人手持机关弩,屏住呼吸,凝视骑兵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五十步的射程转瞬之间就到了,裴行俨手中银锤向前一挥,亲卫军阵中机关弩“咔”“咔”直响,连弩狂涛倾泻而出。
夺命的弩箭带着强劲的力道被弹射出了机关匣,每排一百人,激射完以后,在换一排。
就这样,十排千人的连弩箭雨席卷了数百骑兵。
这一批骑兵按照王行本的指示前来,意在突然袭击。
谁会知道骑兵克步兵的机制在亲卫府面前完成没用?
谁又会知道,这些步兵怎么会带着如此强劲的机弩?
一时间垣城之中充斥着悲惨之声,阵阵弩箭出匣的声音夹杂着马的悲鸣、人的哀嚎。射人先射马,人滚鞍落马,马踩踏人亡。
这一阵惨绝人寰的对战,数百骑兵无一生还,战马死伤殆尽。
这条通往城门的长街之上,弥漫着血腥之气。
垣城东门前宛若人间炼狱,城头之上尸体堆积如山,城门之前血流成河。
王行本也早就集结了他所部余剩的亲兵逃了,留下的尽是些山贼,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由于王行本熟悉地形,又颇有心计,便临时起意走了小路,岔开了北门张青特二人的埋伏,狼狈的败回禹王城。
而此时,垣城城门缓缓打开,木质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这声音好像在哀悼死去的生命。
裴行俨带着亲卫府浴血奋战,一个个通身血红,只有眼睛跟牙齿是白色的,他们肃然而立,迎接韦韬世带兵入城。
韦韬世来到城门之前,见到如此惨烈的战场,口中不由的感慨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身旁的裴行俭也是点点头,看着这炼狱一般的惨像,心中也是一惊。
可是由不得他们悲春悯秋,正所谓慈不掌兵,打仗就必须要死人。
韦韬世又翻身下马,朝着裴行俨以及一众亲卫府健儿们恭敬施礼,唱了一个大喏。
即刻下令接管垣城,三军休整,并调李靖、尉迟恭速速前来。
几日后,韦韬世发现安邑附近有很多松树林,极为适合伏击,就暗暗定下了一个伏击的计谋。
旋即开口言道:“尔等且看禹王城附近的松林。”
众将点点头,接着听韩炜说。
韦韬世侃侃而谈,朗声说道:“诸位,明日对阵,我亲自出马,然后佯装溃败,诱使敌军追杀与我。”
尉迟恭立刻规劝道:“兄弟不可,你这伤才好了几天?”
韦韬世不管那么多,继续说道:“几位将军埋伏在树林之中,待到敌军到来,再全部杀出,断其归路。此战定能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