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三日之后,郧国公府便来了宫人传旨,代王杨侑要传召明威将军觐见。
韦韬世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紧张。
毕竟,这是他头一次入宫,而杨侑跟韦韬世可是发小儿,可以说待在一起的时间比郧国公府中任何人都长。
要比韦圆成等人难糊弄,万一被杨侑识破身份,那可是杀身之祸!
韦韬世即刻命莺奴打赏了这个太监,并问道:“这位公公,殿下诏我何事,可否透漏一二呢?”
“嗨,二公子这是作甚,杂家岂敢让二公子破费呢?”说着,便将银锭纳入怀里。
又说道:“这不是太医令大人来为公子诊过病嘛,殿下他挂念您,故而宣召。”
韦韬世点了点头,示意莺奴送客,而后说道:“公公先行一步,待我换了朝服,随后就到。”
看着太监离去,韦韬世咂了咂嘴说道:“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银子是白瞎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话间,莺奴便回来了,问道:“公子说什么福祸呢?赶紧更衣啊。”
“没什么,更衣吧。”韦韬世已然习惯了被人伺候,熟练的将胳膊伸直。
少时,从头到脚捯饬利落,韦韬世头戴武弁冠,一身绯色细绫罗袍,足蹬虎头金靴。若不是长相过于俊秀,还真像是一员威风凛凛的少将军。
莺奴又将紫金鱼符装进鱼袋,而后挂在韦韬世腰间,再拿来佩剑递到他手里嘱咐道:“公子,这回可不要再丢了。这紫金鱼袋可是代王殿下所赐!”
韦韬世慎重的点点头,并轻抚莺奴的头,笑道:“放心把,我丢了,它也丢不了。”
莺奴很明显的发现自从上次巢元方给韦韬世看过病,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显得格外的和蔼亲切。
正因为如此,莺奴才不会抵触韦韬世。
同样,韦圆成也是一样,自从那天起,韦韬世便对他言听计从,任何事都顺着自己。跟以前那个有主见、敢决断的儿子大相径庭。
虽然老爷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由衷的老怀大慰。
一切准备就绪,韦韬世便准备入宫了。管家韦富已然备好了马,韦韬世纵身一跃,娴熟上马,便扬鞭绝尘而去。
当然,这是因为马术是被韦韬世传承过来的,原来的他哪里会骑马呀?
韦韬世脑中自然轻车熟路,毕竟自从杨侑做了西京留守,已经不是第一次召见韦韬世了。
他跃马直奔延喜门,进了此门,便是东宫,正是杨侑住处。
话说这代王杨侑是皇太孙,又为西京留守,这跟太子已然没什么区别了。虽然杨广没有下旨昭告天下,但留在长安的众臣已然把他当作了储君。
很自然的,从守门的侍卫到东宫大小官吏,见了韦韬世这个区区从四品下并且无半点实权的武散官是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