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在开玩笑!
一座监狱,跑了三个犯人,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可就在三个逃犯逃跑的第二天,又有四个犯人跑了。
不管怎么说,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叫孙德正的监狱长完了。
轻一点的丢掉职位,重则接受调查扒光扔监狱。
连续两天七个犯人,已经不是用玩忽职守能解释的,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守信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请命去第一线,他是首长手下的老兵,他每一次拼命三郎的架势,老连长是有耳闻的。
但让他留在指挥中心,他又不甘心。
“首长,我申请去第一线作战。”
陈守信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是退伍军人,追捕逃犯是天命使然,而且他也迫切需要功劳稳固自己的位置。
“去什么去!都当了公安局局长了,还毛毛躁躁,一点稳重性都没有!你这公安局局长怎么当得,还想不想当了!你,给我负责起指挥中心安全!”
正在气头上的老连长被气乐了,当年陈守信在他手下当兵的时候,还是个娃娃,一天到晚就爱咋咋呼呼,遇事第一个冲前头。
转眼三十多年过来了,这遇事爱往前冲的毛病一点都没变。
“是,保证完成首长布置的任务。”
陈守信灰溜溜的走出指挥中心,他知道老连长是在爱护他,可他心里再急也没有办法。
如果当年不是在部队里做事鲁莽不小心得罪人,迫于形势转业,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团长,还不是一般集团军的团长,是“万岁军”集团军的团长!
给个市公安局局长都没人换的那种。
“局长,民兵兄弟们集合完毕了,让他们也进入搜索圈吗?”
周所长也来了,这次行动上头非常看重,逃跑七名刑犯都是重刑犯,领头的王冲更是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本来是有机会戴罪立功减刑到有期徒刑二十五年,但发生越狱这种事,王冲绝不可能再有活命机会,这样的人危害极大,老连长亲自坐镇指挥务必要将七人抓捕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民兵有多少人?”
陈守信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一共三十二个,拿的武器五花八门,都是家里抗战时期传下来的。”
周所长回道,这些年由于国家对枪支的管制越来越严,哪怕是民兵也没有机会拥有制式枪支,用着比持枪人年龄还大的枪械,他都担心会不会炸膛误伤自己人。
“你让他们从西边进……”
说到一半,陈守信突然停了下来,他想到了李晓凯走之前跟他说的话,七名逃犯统一往这里跑,现在七人手里有没有枪械很难说,指挥中心的防备力量面对七名逃犯确实薄弱了点。
“让民兵分成三个小队,两个小队从西边进入包围圈搜索,还有一个小队负责巡逻指挥中心。”
陈守信立刻做出了调整,现在指挥中心五十来号人,只有不到二十人有枪,如果那七名逃犯丧心病狂的冲到指挥中心,很可能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是!”
周所长没有多问,敬礼离开了。
看着周所长远去的背影,陈守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越想越觉得逃犯可能来指挥中心,毕竟在追捕三名逃犯的时候,指挥中心搬到五组镇没有丝毫的掩饰。
做出这种举动的目的,是为了安抚人心,让群众不要怕。
如果逃犯足够疯狂的话,将指挥中心搬到包围圈口袋口的位置,就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了。
心里有着不安,陈守信立刻行动起来。
他如今有指挥中心的防备守卫权,指挥着有枪的士兵动起来,布置了明哨暗哨明哨,三重哨所。
被命令的士兵们,没有丝毫怨言,这些新兵反而内心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