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脚下,一个穿着僧衣的光头,正提着两个酒坛,一个纸袋,往山上跑去。
“这几天华山派和福威镖局的结亲,岳不群夫妇都下山去了,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光头跑的极快,陡峭的华山在他脚下,跟平路似乎没什么区别一般,他一跃便是两三丈远。
“令狐兄!令狐兄!我给你带酒来了!”光头大喊道。
令狐冲想到今天岳灵珊在千里之外和别人成亲,心里就像被针扎一般痛苦。
听到有人喊,令狐冲一愣,心道:“华山派师兄弟们不是去福州了吗?怎么还有人在?师父走之前还跟我交代过,这两天山上没人,自己需得小心一些。”
岳不群带走亲传弟子,让俗家弟子都先回家,便是为了避免左冷禅使阴招,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告诉令狐冲。
“令狐兄,令狐兄你在吗?”洞外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喊叫声,令狐冲忍不住,便出洞一看,发现一个光头和尚正站在思过崖上。
“田兄?怎么是你?你怎么当和尚了?”令狐冲有些惊讶,发现此人竟然是田伯光。
田伯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令狐兄,我这不是听说你一个人待在华山,怕你饿着,所以给你带吃的来了嘛!”
令狐冲一眼便看见了田伯光手里提的酒坛和烧鸡,笑道:“田兄有心了,竟然专程给我送吃的来了。”
田伯光将烧鸡往石头上一搁,然后把酒封揭开,自己先当着令狐冲的面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道:“来,令狐兄,上次和你一别,我一直找不到能和我喝酒得人,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令狐冲见田伯光喝过一口,知道这酒没毒,便笑道:“田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这么一坛酒,你就说不醉不归?”
田伯光揭开另一坛酒道:“令狐兄,你要是喝不够,我们可以下山继续喝嘛!”
令狐冲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田伯光是想要把自己骗下山,但只要自己不从,对方也拿自己没办法。
“来,田兄,我们喝酒!”
两人将酒坛托起,开始对饮起来。
一坛酒很快见底,田伯光的尾巴也漏了出来。
“令狐兄,小弟性命危在旦夕,你可要救救小弟啊!”
令狐冲听的一愣,问道:“怎么了?”
田伯光说道:“令狐兄,小弟苦啊!上次我本来想着送仪琳小师父回恒山的,没想到被一个叫做不戒大师的和尚给抓了,还给我剃了发,喂了毒药,他说……说让小弟来把令狐兄带去恒山,才肯给我解药。”
令狐冲可不想下山,师父可是叮嘱过自己,让自己等他回来呢!
他将血气逼上脸,他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打了个酒嗝,整个人直接往地上一趟,装作醉死过去。
田伯光看的目瞪口呆,他是知道令狐冲的酒量的,怎么可能会被一坛酒灌成这样?田伯光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令狐兄竟然醉了,这下好了,我直接把他绑了去,岂不是省了好多力气?”
令狐冲那本来装的很自然的动作顿时一僵,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田兄,你明明知道我见不得尼姑,你还要带我去见仪琳小师父,你这不是要让我倒霉吗?”
田伯光也不管,直接从背后解下自己的刀,说道:“令狐兄,你要是不愿,可别怪小弟动粗了。”
令狐冲知道自己不是田伯光的对手,灵机一动,说道:“田兄,我们兄弟一场,这样动刀动枪的难免会伤了和气。要不这样,我们点到为止,以三十招为限,你要是能在三十招之内打败我,我就自愿跟你走!”
田伯光眼睛一亮:“好,这可是令狐兄你说的。”
田伯光说完,提起刀便是一个力劈华山斩了上去,令狐冲拿剑来挡,却见田伯光刀光迅疾,连变几招,把令狐冲打的无法招架。
“一、二、三……二十三……”
眼看令狐冲就要失手了,却听令狐冲一声喊。
“停!”
田伯光刀光一停,只道:“令狐兄你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