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中满是苍凉古气，似乎来到了上古年间，天穹之上，那里充斥着浩瀚的能量光晕，散发着炽盛的光华。

朦胧之间，那里宛若一尊古棺镇压天穹，散发着无尽的磅礴之气，而后又尽归鸿蒙。

在群山万壑中，一条蜿蜒不知尽头的大河横立，像一条匍匐的巨龙，那其中的河水汹涌泛起了层层波光，就像龙鳞一片，透露着一种古老而苍凉的意境。

在那遥远的天地一侧，透过重重阴影，那里似乎还有无尽广袤之地，那里的气息让人怔然，皆是充斥着和无比古老的气息，给人一种面临着荒古古兽般的错觉，浩瀚似那无尽星空。

在那群山万壑之间，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在飘荡，越过了莽莽群山，逐渐向着那条古老的河流而去。

那透明的身影仿佛无根浮萍，混混沌沌，这竟然是一道神魂，像是失去了灵智般。

临近一看，那影子双眸中混乱无比，不断闪烁过一些画面，而后又陷入无尽的空白中，茫然了起来。

仔细一听，那影子竟然是在跟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不断前行，那声音诡谲似乎是从那天穹中传出，又像是从古河弥漫，又似是无处不在。

“来、来……”

飘渺的声音弥漫，那道影子又向着前方飘去，速度却是越来越慢，那影子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

离那古河越近，那道影子的速度越慢，似乎是从心底中生出的本能抗拒，让它不愿意在前进分毫。

“来、来……”

此时，声音又一次传出，像是从那天穹中落下，带着惑人心神之力，让那影子又一次飘出了一大段，最终离那古河只有半步之遥，却生生的停了下来。

九牧似乎出了一场大汗，心中透着一股心悸之意，仿佛被人刚从大河中捞出一样。

眼前的天地有些阴沉，无处不在的古老气息，让他陡然的清醒了一分，带看到眼前的光景，心中一凉，急不可耐的向着后面退了几步。

那近在眼前的苍凉古河，那泛起耀眼光芒的河水，此时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让他心中一寒。

抬头望去，天穹中那不规则的光芒，远处那奔流不息的苍凉古河，他竟然又一次的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这里究竟是那里？那古棺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条大河又隐藏着什么？自己怎么会来这里？

心中却是冥冥中有一个声音，这古河隐隐不止一条，那天穹上的东西真的是一副棺椁，他下意识的不愿意在细想下去。

上一次冥冥中，他来到了这个诡地，身体发生剧变，一龙之力，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却没有心安，反而惶恐起来，无缘无故的变化，是好是坏？

一龙之力已然臻至究极，根本不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然而诡异的是，他的身体却生生承受住了，而且似乎轻松无比，但是神魂却是受到剧烈震荡，险些被那恐怖的气血冲散。

此时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更是让他不愿意面对，下意识的抗拒起来。

那天穹、那大地、那莽莽群山、那奔流古河，似乎都带着一种魔力，让他不敢去揭开这一切。

他强忍着心中不适，睁开双眸，却打量这个世界，这里的景象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似若亘古。

河流涌动，似乎在他看过去的一瞬间，变成了无尽的血色，似乎在那血色中传出了惊天动地的龙吟兽吼，景象一闪而逝，又归于死寂，河水还是那河水。

而此时他却是心神剧震，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古老世界，力破天穹、力碎虚空、踏力焚天、举力镇地。

“在那远古不曾记载的世界中力量是永恒的吗？还是说我执念太深？”九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悸动，让双眸恢复了冷静。

他自幼在古族长大，从那传承久远的古籍中已经了解到，就算在那远古世界中也没有这样的世界，就算曾经强盛至极的古兽到了这后世中也已经陨灭。

在古村中，那传下的一本本的古籍算是一本人类的进化史，那些古籍中的记载至今还在脑海中浮现，人族最强之势也不过在上古，那是人族最为鼎盛之时，道纹之力强盛足压天穹，那是一种繁衍到极致的力量，道纹之力。

“肉身力量？”倔强的他也不禁露出了一抹苦涩，那样的力量是否真的存在？那看见的一幕幕真的是执念？

一龙之力再强又能真的强过那永无止尽的道之力？万灵之纹皆可修、取强而补己不足，万灵图的开篇。

看着那奔流的古河，看着莽莽群山，此时他的执念有了一抹摇动。

“有力量是好事，若只是为了力量而不顾一切，那九牧……”

“还不如做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