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二蛋失魂落魄的样子，姬无衣忽然心生不忍。

她和王二蛋萍水相逢，他除了人有点傻，还有点讨厌之外，谈不上有什么仇怨。

相反，王二蛋能在她被围攻的时候，不顾一起的站到她的身边，她还有点微微的感谢，这也是她现身来救王二蛋的原因。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该伤害一个善良的人。

至少，喜欢自己不是错。

想了一下，她声音稍微和缓了一下，说道：

“我现在是小宗师后期，马上就要成为大宗师，而你呢？连武夫都不是，你跟在我身边除了给我添累赘还能做什么？你总不能老让我保护你吧？”

王二蛋点点头，这些他懂，自己是男人，一直以来的传统思维，他都认为自己该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所谓的喜欢还有什么意义？

总不能在自己的爱人身陷险境的时候，自己只能袖手旁观？或者说赔上自己的命做一个同命鸳鸯？

这一刻，他忽然有点心灰意冷。

然后，在他沉默不语中姬无衣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始至终，鬼谷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这时候的他不但不同情王二蛋，相反，还有一种兴奋。

在他看来，姬无衣说的不错，最关键的是，这一番话能彻底的激发王二蛋心中的欲望。

如果他真的喜欢姬无衣，那么今后，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而不像现在，虽然嘴上说的要修仙求长生，但是却一直随遇而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二蛋自此之后，被姬无衣刺激的一蹶不振，彻底废掉。

这一点，连他这种活了几百年的人精也看不透结尾。

果然，在姬无衣走后，王二蛋一下子就像丢了魂。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

见到这一变化，鬼谷子还是相当的欣慰的，至少，说明王二蛋对于姬无衣的态度不是心血来潮。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王二蛋不言不语，每天只是呆呆的跟在鬼谷子身后，像是行尸走肉。

从云中到雁门，一路南下，人已经越来越多，不像之前走的那样荒凉。

鬼谷子带着王二蛋走走停停。

他在等着王二蛋的转变：要不，在绝望中觉醒；要不在绝望中彻底的垮掉，这些只在王二蛋的一念之间。

终于，又行走了一段时间，离雁门郡不远，两人有一次露宿荒野的时候，王二蛋开始有了动作。

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是他却起来，不顾一切的打着拳，直到将所有的力量全部耗尽。

然后躺在哪里慢慢的恢复力量。

鬼谷子心中一喜，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将想要说的话告诉王二蛋：

“你打的这套拳叫做九转玉石拳，之所以叫玉石拳，是取自玉石皆焚的意思，就是说这套拳一旦使出来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套拳本来就是修真者所修炼的拳法，作为一个凡夫俗子，学这套拳本就十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