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收拾好了东西,石头拎着竹篮与铁锹走在前面,卢茜手捧着鲜花与空着手的囡囡并排的手拉着手走在后面。
三个人的身形在高耸的大青山面前显得非常渺小,就如同三只奋力攀爬的三只蚂蚁,虽知前路艰险仍勇于攀登。
上山的路径蜿蜒而陡峭,由于昨夜刚下过雪,积雪把个别的路段覆盖住了,不是特别好走,石头还好,他以前经常在山里行走,熟悉着每一条小径,虽然这些年没有回来再走过,但也没有难倒他。
他在前面用铁锹探着路,遇到积雪深的地方,就用铁锹挖出一条道来,遇到松散的石头,就用铁锹拍实或移开,他就像一名探路的尖兵,时刻着保护着身后家人的安全。
卢茜与囡囡原来都是生活在平原的地带,从来没有走过如此艰难的路况,但即使这样,这娘俩也深一脚浅一脚的紧紧跟在石头的后面。
山里很安静,偶而能听到风刮动树枝的刷刷声,就是两大小一小的呼吸声,就样走着,走着,走了约有近半个小时,囡囡终于坚持不住了。
“爸爸,囡囡走不动了,囡囡脚好疼。”
走在前面的石头回头一看,囡囡弯着腰双手拄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本被冷风吹红的小脸蛋现在变得有些苍白,头上戴着的灰色兔儿小帽都有些斜了。
同样的,卢茜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做为家里的女皇,除了干过洗衣服、做饭的活,哪经过这样的剧烈的运动,她也是大口的喘着粗气,头顶由于剧烈运动汗水蒸发,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竟然升腾起一道白烟来。
石头心中一疼,然后就是自责起来,他是走习惯了山路,却没有考虑到妻女的承受能力。他连忙放下竹篮与铁锹向下紧跑几步,内疚的向妻女道歉道:“对不起啊,我没考虑周全,让你们跟我一起受罪了。”
卢茜听到石头的道歉,想对他说不用这样说,可是她嘴里只是喘着粗气却表达不出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对着石头挥了挥手,表示不用道歉。
石头上前一步,从兜里翻着一包纸巾来,从中抽出一张纸巾,轻柔的卢茜的脸上擦动着,动作小心轻微,仿佛擦拭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精美瓷器。
小孩子的体力虽然不持久,但恢复也快,休息了这一会时间,囡囡的体力恢复到已经能顺利的开口讲话的地步,本有些苍白的小脸蛋也慢慢的有些许红晕重新爬上来。
囡囡看到爸爸给妈妈擦汗而没有给自己擦,她撅起嘴不开心的说道:“爸爸,爸爸偏心,囡囡也要擦擦。”
卢茜听到女儿的声音,脸色一红,把石头擦汗的手推了推,指了指女儿,顺便的斗气似得的白了囡囡一眼。
石头又抽出一张纸巾来给囡囡擦了擦汗,顺手把她抱了起来,开始用目光寻找着一处背风歇脚的地方。
老娘所在的位置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自己到是可以十几分钟之内就能到达,可是卢茜和囡囡不行,如果再走,体力是一方面,更可能会造成对身体的伤害,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他的目光搜索一阵,发现一处好地方,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巨石,巨石下面还有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