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中正制,所形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之阶级,而致中原惨遭北虏之祸,千里无炊烟,人存不如十,便是当时之状况。然此等之局面而酿成,在乎于阶级之固化。非有新鲜血液之补充,逐有亲友之相推,朝政之垄断,政治之黑暗则有愈演愈烈之效,魏晋之往事,正如此耳!
所谓阶级者,必有其私利,先者思己,再者思亲友,而使家族之稳固。此种之思想,人皆有之。故余之言,所谓儒墨两家最高之理想,为虚幻,未有实现之日。儒家言之曰大同世界,仅为理想之产物,只可而见而遐想,不可以当真耳!
今人有一语较为贴切,如此而言:“政治家的孩子依然是政治家,企业家的孩子依然是企业家,平民的孩子依然还是平民。”再多之念想,只能如此。
人之悲哀,莫过于此。思慕提升阶级者,必受苦于此。
然阶级之流动,为何等之力所成?乃上层之阶级自食其果之时,一旦出现此等之状况,天下必受其累,原有之秩序已坏,新之秩序未建,民之所苦,天下之哀也。
华夏之天下,古代之朝廷,千古之姓氏。有姬周,有嬴秦,有杨隋,如之多,何也?以上之论述也。故余言之曰阶级之流动,而在上品之士自相低贱之时耳!
而今之阶级,并无改变,只是名字之所变,不可而言之而已。
阶级者,我为下品之士,亦不渴求富贵名利,只待今生无忧,平稳而去,便以足矣。
东晋之渊明,有诗句而言:“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为之而心喜,已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