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功不情不愿下,奚憨像提鸡仔一样提着张功下了城楼。
“老头,你若有胆,我们口头决胜负,莫要使这阴险手段。”
邬算盘站在城楼上看着不断叫骂的张功,一脸坏笑着。
“奚憨,你再给这小子去我帐篷拿一套军服,看穿着人五人六的一副秀才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南军到处抓人读书人充军呢!给我把他嘴堵上,这南军只能有我一个人嘴毒!”
张功被奚憨的大手捂着欲哭无泪。
……
换了一身衣物的张功穿着红色的步军军服,十分英武帅气,不过别说这南军军服还挺好看的。
小牛皮带一扎,挽了个头发,活生生的一位神勇威武好儿郎!不过铠甲太重了,张功没好意思披,双手拎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几斤重,怎么重的东西怎么披着上战场打仗呢?
张功也不好意思问奚憨,不过看他嫌弃自己的眼神,张功大概明白了自己是有多没用。
然后就被奚憨丢在了一个破帐篷里,知道了自己工作职位的张功直骂娘。
二叔啊!你的同袍兄弟都是些什么人啊!说不过我就以权谋私,什么狗屁仓曹,什么一仓之主?
自己问奚憨才知道就是一管鞋子足袜的主,而且现在啥都没有。
奚憨粗锣着嗓门对张功说道:“小子别太指指点点了,你来南军是干什么的难道都不知道?邬算盘还是算照顾你了,没事多跟他说说话,他一个人也怪不容易的。
吃饭的时候自己闻着味,没人叫你,我看的起你爹和你二叔,不代表就看好你!”
“你认识我爹?”张功好奇的问道。
“他是条汉子,做人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他没死,现在也应该要叫都指挥使一声大爷,你小子可别丢他们的脸!”奚憨恶狠狠的说道。
你儿子我看见了,挺不错的,长的跟你和弟妹真像……
说完就丢下一块腰牌走了,张功捡起腰牌仔细的看着。
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腰牌,一面上面镶着南禁队将字样的篆文,一面镶着大周南禁军令六字。
张功把腰牌好生收在怀中,看着走远的奚憨想问什么却问不出来。
哎,张功叹了口气,拎着自己的衣物走进了帐篷。小爷又不是傻,那个小兵一个人住一个帐篷?还可以待在后营里到处乱窜?
看着里面除了一张麻被,其他什么都没有,张功坐了下去摸着地上的小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我还是起来到处看看吧!
张功起身出了帐篷,在军营中到处走动,看见军卒们都在空地上操练,就蹲在边上默默的看着。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找了跟长枪练着二叔教给自己的招式。
不过,这玩意儿比家里二叔给自己的木棍也重不了多少。
张功一个人在边上练着长枪,吸引操练着的军卒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眼光,张功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一个人默默的立枪、出枪、收枪、再出枪……
“你这些招式是你二叔教给你的?”
一道声音打破了张功的操练,回过头一看原来的邬算盘,张功看了一眼就继续练枪,嘴上回应着。
“咋了老头?又要找我耍嘴皮子?”
邬算盘眯着满脸的皱眉笑道:“挺好,挺好!像模像样的,不过腰要再用力一点手要再稳一点。
你小子是吃着碗杀头饭的料,就是身子骨太瘦了点,没什么肉,张二郎是不是吃饭的时候把肉都给自己吃了?没给你留油水?”